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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來。
幾人打趣著,似乎是聲音大了,西苑裡面的琴音被攪擾到,戛然而止。
鬱瑞側頭瞧過去,雖然看不見門裡面的景物,說道:“怕是咱們叨擾了撫琴人的雅興。”
芷熙道:“有什麼叨擾不叨擾的,您是少爺,他是伶人,就這麼回事。”
嶠襄輕輕杵了芷熙一下,道:“瞧你說的。”
最後鬱瑞也沒讓丫鬟們把自己扶出來,旁邊的小廝們將鬱瑞扶出來坐到輪椅上,鬱瑞自己擦乾了,嶠襄芷熙捧著衣服,鬱瑞穿整齊了裡衣,才讓她們繼續幫自己整理衣服。
也不知是不是太夫人給的藥材管用,亦或是熱湯泡的舒服,總之鬱瑞這一晚上睡得很踏實。
只不過臨天亮的時候,丫鬟們上夜的準備去休息,早起伺候的準備了洗漱的東西,還有少爺換洗的乾淨衣衫拿過來。
芷熙捧著衣服站了一會兒,裡面沒什麼動靜,天濛濛剛亮,時辰還有些早,她就犯懶的坐在了門坎上等著。
忽聽裡間兒有人略微喊了一聲什麼,芷熙還以為是少爺起了,只不過細聽又沒聲兒了,芷熙覺著是少爺夢囈呢,所以又坐了下來等著。
鬱瑞是驚醒的,他深深的吸著氣,緩緩的吐出來,抑制著自己急切粗重的氣息,胸膛起伏還有些快,他覺得自己的衣裳都溼透了,腦門子有汗珠兒順著頭髮滾下來,滾進脖子,順著脖子往下滑。
汗珠兒劃過的地方又涼颼颼的,讓鬱瑞打了個寒顫。
他並不是做噩夢,不過說是噩夢也無不可……
昨天晚上本睡得非常香,熱水解乏,況且又有老夫人名貴的藥材,鬱瑞覺著到下身黏膩膩的,和汗水的感覺不同,禁不住臉上發燒,燙的鬱瑞又出了一身汗。
夢裡那個人的指尖輕輕觸碰著自己的脖頸根兒處,那種觸覺輕微的麻癢的讓鬱瑞現在還在打顫,從尾椎開始,這股酥麻一直顫進鬱瑞心裡,連指頭也軟了,那人將鬱瑞的身子摸1透,霸道的攥住他的手腕,鬱瑞的腿不聽使喚,只能讓任他一次又一次的擺動著,侵1佔著。
他並不是不懂這方面事情,這個身體雖然羸弱,但畢竟到了這種年紀,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情,但是……
鬱瑞只要想起夢中撫摸自己的人,心臟就不可抑制的猛跳起來……
過了很長時間,芷熙才進來,看見少爺的表情懨懨的,只當少爺怕熱沒睡好,因說道:“少爺若嫌熱,今兒個晚上奴婢拿些冰來,只是恐怕又太寒了,放在裡間兒的門口,如此好了。”
鬱瑞看她籌劃的這麼好,只能混亂的點頭應付,讓芷熙把衣服留下來,不用伺候了。
芷熙當少爺怕羞,就出去了。
鬱瑞費力的撐起身來,拿布巾將自己擦乾淨,穿上衣服,將髒了的薄被和床單一股腦全都扥下來,隨便團了團扔到床下面去。
做好了這些事,這才叫芷熙進來,芷熙扶少爺坐上輪椅,有丫鬟魚貫而入,束髮的,穿靴的,戴配飾的,井井有條的忙絡了一會兒子。
早起來要去省過太夫人和唐敬,之後才能該幹嘛幹嘛去,只是一想到要去省唐敬,鬱瑞沒來由的抖起來,喉頭乾澀的滾動了一下,吸口氣告訴自己,是一場噩夢罷了。
嶠襄芷熙並著教養嬤嬤們一起往正房去省老爺和太夫人。
太夫人年紀大了反而睡不長,起得也早,正要傳早飯,鬱瑞就過來了。
平日裡魏元跟著太夫人的時候,雖然殷勤,但始終改不得懶惰懈怠的習性,不是日上三竿不會早起,太夫人起初還會教導他幾句,但是日常了,也沒那心氣兒去說。
如今見了鬱瑞,自有一番對比,對鬱瑞的看法又好了那麼一兩分。
太夫人正拉著鬱瑞傳飯,就見有太夫人身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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