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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短暫地失去了聽力。
她在孤獨到極致的此刻坐下來,一如既往地雙手抱膝埋首等待。
在心臟跳動的第七次,聽力回復,晴睜開眼睛抬起頭,輔助監督、山崎業的身體成為了一團血泥攪和在被不可名狀的力量連根拔起的樹木與泥土之中,連痕跡不仔細都無法看出。
晴吐出一口氣:「勝利嗎。」
如果以為準備的時間夠久,所付出的東西夠多就理所應當得到勝利的話,可就成為了勝利女神從不青睞的蠢貨了。
晴拍拍裙擺站起來,從揹包裡拿出慢條斯理穿上遮擋住自己的鮮血下山。
這個海上小島不知道是原本就這麼落後還是絹索做了什麼,晴的手機沒有任何訊號,她決定找找辦法打個電話。
先報個平安,然後租輛船回去。
晴本來做此打算,不僅合情合理而且絕對能順利。
但是山下到一半,她看到了一地的血。
絕不是自己搞出來的動靜,也絕不是咒靈搞出來的,有許多咒力殘穢,可那屬於詛咒師或者咒術師。
晴心情微妙地踏著任何正常人看了都想嘔吐的兇案現場繼續向下,於人跡罕至的山腳遇到了終於可以不用屍體來稱呼的活人。
這位成年男人身下也全都是血,一身奇奇怪怪的傷痕,面朝下趴著,身上還趴著一隻弱得出奇但跟傻了一樣毫無動作的蟲型咒靈。
晴用長棍戳了戳這位距離屍體似乎只差一下的傢伙的腦袋,沒傷害,是個綠名。
晴還沒放下自己的殺心,拉出對方的資料開始查底層程式碼,決定只要看到這個人有一丁點問題就立刻殺了。
在剛把這人身體資料拉出來,查到問題之前,晴先聽到了一聲慘叫。
一位從山下來背著背簍看起來就沒有咒力的無辜路人看到她慘叫一聲開始努力往回跑。
晴環顧周邊,一地屍體、內臟碎片、人類殘肢和血。
晴看看自己,唯一站著的人手上拿了把武器,儘管自己身上的血被遮住了,儘管自己拿的武器不是可以造成這種局面的利器,儘管一個少女怎麼看也不會是殺人魔,可是……
晴看了看自己手中正對著男人腦袋的棍子。
確實像是要行兇哎。
晴摸摸自己的頭。
沒戴帽子。
晴又抬頭看看天。
太陽正好。
只要不是眼部殘疾,就絕對能把自己的樣子看清楚的環境,還在封閉的島裡,陌生人的蹤跡一清二楚……
無論是找電話還是租船,這完全都不可能了,肯定下去就直接被抓,雖然可以用一級咒術師的身份解釋自己沒有殺人,可是那無異於告訴窗一切。
在找別人麻煩和自找麻煩之間,晴選擇找別人麻煩。
晴嘆口氣,低頭拎起這個唯一活著的男人和他身上的咒靈:「你最好給我有點作用。」
她扛著男人上山,走進被輔助監督稱為「神社」的建築。
第一步,先把咒靈收起來擴充庫存給傑送禮物。
晴可喜可賀地在第一步就慘遭失敗,這個咒靈是有主的。
她頭痛地摸摸腦殼,換了個新的第一步。
第一步,設個驅逐普通人的結界,不用像是輔助監督所設定的那麼複雜,用帳就行了。
設完帳,晴突然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如果這個人毫無用處還要養傷的話,自己不就是完全和輔助監督所想的一樣在御藏島白白耗上好久?
要不還是把這個人殺了,山道上死那麼多人,總不至於就他一個幸運沒被兇手打死?
晴越思考越覺得這個人很像是兇手,手中的長棍換成了短刀,她走進放置傷員的房間,和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