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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在那之前,他們得回去找工具。
原路返回到別墅,一進門大廳一個人都沒有,祈天河撿了塊碎掉的落地窗玻璃片,放輕腳步聲往樓上走。白天二樓走廊並沒有開燈,僅有的兩扇小窗透出來的光線有限,整個走廊顯得十分昏暗陰沉,靠近盡頭的地方姑谷拿著菜刀面色慘白,沈蟬的狀態更差,手裡的剪刀都握不穩,渾身發抖。
兩人同時面朝著一扇門,姑谷還在失神地重複叫著馮軍的名字。
「怎麼了?」祈天河突然出聲,沈蟬險些把剪刀扔了出去,看到他又如蒙大赦般激動,斷斷續續道:「馮軍已經進去好久了,怎麼喊都不出來。」
時間回到半個小時前,馮軍想要上廁所,經過昨晚一事這地方已經太不安全,三人決定結伴。姑谷和沈蟬畢竟是女性,不可能跟到裡面,便在外面等著,每隔三十秒左右和裡面的人說上一句話。
然而馮軍進去還沒一分鐘,就突然沒了回應。
沈蟬小聲道:「你們有沒有聞見,血的味道?」
不說還好,她一張口,一種鐵鏽般的氣息彷彿縈繞在鼻尖,揮之不去。
「讓一下。」穆強走上前,朝後退了兩步,做好踹門的準備。
這裡屬他力氣最大。
說完小小助跑了一下,用力一踹,接連三次,一聲悶響後,門終於開了。
衛生間和淋浴間是一體的,僅僅隔著一一張布簾,如今布簾被扯到一邊,鐵桿上倒吊著一個人……那人脖子上卡著三支箭,靠近門邊的位置有一把十字弓。
馮軍嘴裡塞著布條,口腔都快被撐爆了,脖子上的窟窿汩汩流淌著血,頸部不自然地歪倒在一邊。
穆強此刻的面色比死去的馮軍好不了多少,散落在地的釣魚線,刀片,還有一些細碎的小零件,足以證明有人可能佈置下開門射人機關。
穆強咬牙切齒強調道:「你看他腹部也留著傷口,肯定在我踹門前已經死了!」
誰都沒有說話,穆強每一個音都念得格外重:「和我踹門沒關係,對不對?!」
沈蟬神色有些躲閃,支支吾吾說:「應該,應該是吧。」
其實大家心裡都有數,腹部的傷口不足以致死,甚至很可能就是一個引子,讓他們故意認為裡面的人死了。
穆強心態開始失衡,神情肉眼可見的扭曲起來,痛恨為什麼是自己來開門。
祈天河垂下眼睫,其實穆強踹門存在一定的必然性,在場所有人裡,他生得高大威猛,一身肌肉顯得十分強壯。乃至他自己的潛意識裡,遇到需要力氣的活兒都會主動上。
「這種意外避免不了。」姑谷安慰說:「馮軍也不會怪你的。」
「我是怕他怪麼?我是怕……」後面幾個字沒有說完,穆強胸口劇烈地起伏。
副本里殺害玩家,下場個人遊戲難度會增加,這才是最可怕的。
祈天河突然快步走到小窗邊,發現牆面上有半個鞋印,何孟林跟著看過來,竟然鬆了口氣:「有鞋印說明大機率是人幹的。」
最怕遇到些髒東西。
比對鞋印後和在場任何一個人都不相符。
何孟林提出一種假設:「會不會除了我們,還存在第七個玩家,執行殺人任務?」
問題沒有得到回應。
因為穆強情緒不穩定,去懸崖探究的計劃被擱淺了。大家決定暫時以集體行動為主,徹底檢查一遍別墅。穆強的狀態比想像中要差,和先前的沉穩判若兩人。
姑谷小聲對祈天河說:「他前不久失敗過兩次任務,最近接連走黴運,上週還從樓上摔下來過。」
如果這次再失敗,現實裡估計面對的就是死亡威脅。就算僥倖度過這次副本,一旦被遊戲判定馮軍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