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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生氣。」祈天河心口不一淡淡道:「你的狀態不太好,晚上來我房間一趟。」
穆強心裡發怵:「……做什麼?」
「睡前我幫你做一次心理疏導。」
穆強瞬間想了很多種可能,甚至想到了祈天河有那方面的癖好,他因為身材好從前不是沒有遇見過同性示好。緊接著又覺得如果能抱上這條大腿,可以下個副本組隊。有回歸者在旁,個人難度提升也是有可能活下來的。
那麼,付出億點點代價,是值得的。
「好。」穆強最終沉沉點了下頭。
祈天河想了想,又看向其他人:「你們也來吧,記得岔開時間點。」
語氣沒有半分不正經,透露出一股子認真。
穆強頓時一怔,莫非是誤會了?
沉默中,沈蟬細聲細氣確定:「你……是真的準備幫我們做疏導?」
「當然,」祈天河點頭:「遊戲提示說我們是一個集體,我的集體裡,決不允許出現精神失常的偏執狂。」
這是作為心理醫生的堅持。
傍晚,祈天河如約開始依次進行單人單間的輔導,輕微的催眠很大程度上舒緩了玩家的緊張。
給最後一個玩家做完心理諮詢,祈天河身心疲憊地躺在床上。
「不對勁。」
鸚鵡難得開尊口搭理了一下他,敷衍地『哦』了一聲。
祈天河眼睛微微一眯:「沈蟬和姑谷是老玩家,肯定有道具傍身,白天為什麼會在廁所門口乾站著?」
鸚鵡注意力集中在被踢到一邊的被子,爪子抬起又落下,強行控制住給他蓋好的衝動,冷哼一聲:「道具是稀有物品,一般情況下玩家捨不得用。」
祈天河也是想到了這點,才沒有當場發出質疑。
「她們神態中的害怕有表演的成分在。」
這才是讓祈天河最不解的,從這些玩家的表現完全看不出經驗老道,他總感覺忽略了什麼致命點。
·
黑夜悄無聲息降臨。
悉索的響動像是幼小昆蟲往耳朵裡鑽,穆強相當敏感地捕捉到聲源處,一張紙不知何時從門縫中塞了進來。他猶豫了一下,走過去俯身撿起來,輕輕一翻——那是一張惟妙惟肖的素描圖,畫面裡馮軍腦袋無力地垂倒在一邊,死不瞑目。
「啊!」
一聲尖叫刺破黑暗。
這畫畫得太真實了,彷彿畫裡的人下一刻就會走出來。
穆強再度回想起踹門時的情景,從素描可以想像出馮軍脖子被刺穿時是何等的痛苦。
各種負面情緒交織,讓他一瞬間甚至想要開啟門看能不能抓住塞畫進來的人,直至指甲把肉掐出血,才止住了這份衝動。
凌晨六點半。
天邊剛剛泛起魚肚白,祈天河第一個開啟門。
穆強是最後出來的,臉色灰白。
祈天河堵在樓梯口,等所有人都到齊了沉聲道:「這是心理戰術,幕後兇手想要逐個擊潰我們的心理防線。」
姑谷擔心地看了眼穆強:「可有些事情不是能人為控制的。」
誰都有情緒失控的時候。
祈天河:「我已經想好對策,穆強是殺人魔當前主要針對的目標。以後他出手一次,我就進行一次心理輔導。必要時候,直接開展中等層次的催眠,加強他對生的渴望。」
一旁穆強腦補了一下那個畫面。
殺人魔前腳打擊自己,後腳祈天河進行情感疏導,殺人魔持續打擊,祈天河不間斷拯救。
死去活來,活來死去,永遠吊著一口氣。
想到這裡,穆強蒼白的嘴唇動了動:「不用麻煩了。」
「不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