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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一雙美眸恨恨地瞪著他，因為憤怒而晶亮璀璨。

一個熱烈的吻，在秦天巖的主導下開始，也在他的主導下結束。

莫煙心裡又恨又感覺悲催，她在他的面前，似乎從來就沒有贏過，在他的面前，她似乎只有受他擺佈的命運，在他的面前，她就像個紙糊的人兒一樣，脆弱得不堪一擊。

所有的偽裝和堅強，都在這一刻崩潰！

是不是正因為如此，秦天巖當初才會那麼狠地對她？

莫煙無力地閉上了眼，不想再看面前的這張臉，只是冷冷地說，“秦天巖，放開我！”

秦天巖不但不放開她，反而更用力地抱緊了她，不停地在她的耳邊低喃著，“不！煙兒，我不放手！永遠也不放手！不管你要怎麼懲罰我都行，我只求你，讓我留在你身邊，讓我照顧你，讓我繼續愛你……”

“照顧？”莫煙睜開眼，看著他冷冷地笑，“我可不敢讓你照顧我，指不定哪天，又把我照顧進地獄了。”

秦天巖的身子一震，眸中滿是痛楚，“煙兒，不會了，我永遠不會再做那樣的蠢事，如果時光重來一次，就算我死，我也會讓你活下去，相信我，再給我們一個機會……”

莫煙定定地看著他，唇角勾起一絲悲涼的笑意，“秦天巖，如果，這世上有這麼多的如果嗎？那我是不是能對你說，如果你能讓我的孩子活過來，我就原諒你！”

秦天巖的眸子瞬間赤紅，孩子沒了，她疼，她痛，他知道！

可她知不知道，他在知道以後，他有多痛？他有多苦？那種宛如萬箭穿心的痛楚，那種恨不得毀天滅地般的悔恨，那種恨不得自己馬上死掉為她為孩子贖罪的自責和愧疚，那種到今亦無法擺脫的惡夢和無盡的折磨……

可是，這些，他一個大男人，能說出來嗎？

他只能抱著她，用嘶啞的聲音懇求著她，“煙兒，只要給我一個機會，孩子我們很快就會有的，我會盡我所能的給你一切，相信我，好不好？”

看著他哀傷的眼，看著他憔悴的臉容，莫煙的心也疼著痛著。

這個男人，還是當初那個卓然不凡威武不屈的男人嗎？

如今的他，在她面前，是那麼地小心翼翼，是那麼地卑微，那麼地害怕和不安，她不喜歡這樣的他。

秦天巖，應該是神采飛揚的，應該是指揮若定的，應該是嘻皮笑臉的，應該是無賴腹黑的……

那一場傷，傷的不僅是她，還有他！

可就算是這樣又如何？失去的，還能回來嗎？傷過的，能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嗎？

不能！不可能！

莫煙冷冷地推開了他，抹去臉上那已然冰冷的淚痕，直接而殘忍地說，“秦天巖，放下吧！莫煙在那場役中已經死掉了，我是南煙，永遠也不可能成為你的莫煙！”

“不！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秦天巖慌亂地吻著她的唇，似是想要證明，她還在他的身邊，她還是他的一樣，越吻越急。

“不要！秦天巖，你放開我……”

“煙兒，我知道，你也想我的，你看看，你的身體多誠實，你的身心都在渴望著我，我們……還是和以前一樣，誰也離不開誰，誰也不能沒有誰，煙兒……”

他喘著氣，撩撥著她全身上下的敏感點，被他緊緊壓在身下的莫煙，原本就因為哭泣而感覺頭昏昏沉沉的，再被他這麼一撩撥，很快被他點燃了全身的火焰，帶進了時光的溫暖回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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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與她合而為一時，莫煙的淚又流了下來，雙手的指甲，狠狠地掐進了他後背的肉裡。

她還是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