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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著,老顧,你拿點錢,我找小四眼把這個事情抹了。」四寶挑著牙花子說。
老顧覺得四寶挑牙花子的動作最傻比,怎麼看都是個小偷,上不了檯面。老顧遲疑了一下,他打算讓四寶先說個數,這樣他有退路。「四寶,全是你說吧,你說多少。」
「一萬吧,你知道,云云不是隨便捱打的人。」四寶把牙籤吐出一道弧線,牙籤差點碰到老顧身上,老顧假裝沒看見。
「痛快,這有兩萬,四寶,你知道,我的賭莊最近被人抄了。」
「老顧,你別拿這個話點我,我不做這個生意,再說,我四寶從來不黑人。」
老顧心裡窩火,他恨不得拿獵槍把四寶轟了,但他現在必須忍。「那行,四寶,這個事情就託你了,我不希望這段時間出什麼事。」
「你放心,他打你,我讓四眼打他。」
老顧出門的時候一肚子火,走廊上面護士提醒他醫院不許抽菸,老顧上前正反兩個耳光把護士臉打腫了。然後拽住護士的脖領子問:「讓不讓抽,你說,信不信我輪姦了你。」走廊裡面好多人看熱鬧,但沒人敢吱聲。
第二天小四眼對張四寶說:「老顧這個人混不出來,昨天有兄弟看著他在樓下打女人。」
「哦,老顧這種人打架不行,但能搞錢,真逼急了,他花錢買你的命,不值得,明白了吧。」
「是,大哥,我回頭跟云云說一下。」
「你是不是一直覺得我比較粗俗。」張四寶吊著眼睛盯著小四眼看。
「沒有啊,大哥。」
「呵呵,我跟你說,我恨不得天底下的人都當我笨得跟頭豬一樣,這樣才沒事,人不能太出眾,要是大家都盯著你,那就完了。孫勇的事情我想錯了,本來以為他已經不行了,沒想到吃了大虧。」
「大哥,我絕對不會放了孫勇,還有李明亮、張偉、扁頭,他們幾個一個都別想跑。」小四眼絕對張四寶說的人不能太出眾好像是在說云云,又像是在說自己。
「你琢磨過沒有,我上次在紅粉佳人被人打了,會不會不是李明亮他們幹的。」
「大哥,我想過,可能是有人趁著機會挑事。」
張四寶沒說話,他在想事情,但臉上卻絲毫看不出來。這是當賊的基本功之一,任何時候都不露聲色。
「兄弟,給我倒杯水。」張四寶端著茶杯呼呼啦啦地吹茶葉,這段時間他特別愛喝這種很苦的鐵觀音。
「四眼,你打架猛,這大家都知道,但還要學會動腦子。我剛才想起來,既然老顧懷疑我找人端了他的賭莊,為啥別人就不能在紅粉佳人打我呢。」
「大哥說的有理,大哥覺得是誰幹的。」
「現在沒想好,這有五千塊,你給云云拿過去,就說我說的,現在別打架,等我出院再說。以後要打也是黑了他,你走吧,我累了,後腰不能坐時間長了。」
小四眼把張四寶扶著躺下來,然後輕輕掩上門出來,到了下面一層的燒傷燙傷病房。
「云云,四寶哥說了,你這次的事情先忍忍,等他出院再說,這有五千塊你先拿著。」
「那行,操,早晚要報這個仇。」
轉眼間到了盛夏時節,這個季節人身上穿的衣服少,這是一個屬於賊和暗娼的季節。
張四寶又開始在體育場一帶晃悠了,他現在很少親自偷,除非有非常值得動手的目標。但他還是經常過來晃悠,他喜歡觀察人。
「我們這行最關鍵的是眼睛,你要能在廣場上面隨便看到一個人,半年之後再看到還能覺得眼熟,要是沒這個本事絕對混不下去,那些便衣都是等著逮你這號的。」張四寶剛從分局撈出來一個小賊,一路走一路訓斥。
用今天的話,這個叫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