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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晼應該也不會是空穴來風,她雖然精神不大正常,但對於祗的事還是很慎重的。
這些都不是問題。
已經網路資訊四通八達的時代了,只要花上個幾分鐘就可以查清事情原委,真正傷到江聽白的是於祗的態度。
他立馬就在他們幾個哥們兒的群裡問——「誰認識秦楚兮?」
龔序秋最先跳出來,「那天在王府裡頭涮火鍋,坐在你旁邊的那個,我和陳晼那晚還上床了。」
江聽白:「」
於祲也回,「我剛聽說她發了條朋友圈,有意誤導別人,她攀上了你老江這棵大樹。」
龔序秋又說,「啊她這麼不要臉嗎?我住陳晼家了。」
江聽白:「不用每一句後面都匯報你和陳晼的進度。」
龔序秋:「好的我剛下班了,去找陳晼要親親。」
於祲:「」
本來公司一堆破事就煩。
江聽白:「」
本來被潑了身髒水就煩。
沒多久於祗走過來找她的手機。
江聽白就坐在沙發上,聚精會神地觀察著她臉上每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但她沒有絲毫的起伏。
於祗先是看見有陳晼的微信,然後劃開手機,瀏覽了一下內容後就關上了。
彷彿陳晼說的是一件和她沒有任何關係的事情,甚至不如一句「你晚上吃過了?」,那樣於祗都有可能會認真地回她「剛吃了沙拉。」
而於祗什麼回應也沒有,好像讀了一條垃圾廣告。
所以在她的眼裡,他江聽白在外面做什麼,究竟是不是養了小三兒,對她來說無所謂。就是別人把她丈夫的花花事兒捅了出來,她也能無動於衷,於二小姐永遠是最講體面的那一個對嗎?
誰都別想憑一己之力打破她花了二十七年,才打造完成,把她自己裝裱起來的這個高貴華麗的畫框。
他在她的眼裡,就這麼不值錢?
做妻子做到她這份上,當真是曠古絕今少有的賢惠大度,還是該說她冷漠無情。
於祗拿了手機就要上樓。
卻被江聽白叫住,「於二,你等一下。」
她轉過身,「你有事嗎?」
江聽白站起來走到她面前,從她手裡抽過手機,「我大活人坐在這兒,你連問都不問一句我是嗎?」
於祗反應過來他看到了陳晼的資訊,因為她的微信是開啟了預覽功能的。
她反問說,「江總您覺得,要問什麼?」
江聽白被她氣笑了,「至少該問一下,我是不是認識她吧?你一律師用我教你?吃飯要人餵嗎?」
於祗開啟了那張圖片放大給他看。
「首先這張圖拍得很模糊,她手放的位置是你不易察覺的,不好說有任何親密關係。根據《刑事訴訟法》第十二條,未經人民法院依法判決,對任何人都不得確定有罪這一規定所派生出來的無罪推定原則,」於祗念法律條文的時候,聲音很好聽,有種咬曲奇餅乾的酥脆,「既不足以證明被告人有罪,又不能證明被告人無罪的,應推定其無罪。這是現代刑事司法的進步,有效地避免了冤假錯案的發生,極大限度的保障了人權。」
江聽白氣得手搭在胯上轉了三四圈。
他被堵得心慌,等緩和了一些再轉過來時,手指著於祗說,「你剛說的這些只能參考於法庭審判,這是你的家庭!我跟你在討論的是我們的夫妻關係。」
於祗仍舊清清淡淡的,「我們的夫妻關係,就只是一紙婚書而已,誰先違規誰出局。」
這弦外之音江聽白聽得很明白。
她的意思是,目前為止誰都沒有明顯的犯規動作,因此沒有放到明面上討論的必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