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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著給人遞根煙,「首富談不上,前五夠嗆能進得去。」
起初是郭凡在苦追一師大的漂亮學妹,那學妹愛裝冷艷,送了多少東西都原封不動地給退回來。這更讓郭凡上了興頭,後來才知道丫是在玩兒欲擒故縱,俗稱放長線釣大魚。等他終於把人給睡了,那姑娘沒多久就摁不住了心思,摸出他的信用卡就說,「聽說這種卡全球也沒幾張?」
郭凡心不在焉地點頭,「嗯,它的額度沒有上限的。」
「那能刷一套二環的大平層嗎?」姑娘眨了眨眼,「現在刷出來我立馬就嫁給你。」
他還儘量給姑娘留著臉面,只讓她下床穿衣服,拿上剛送她的那塊表走人。
姑娘哭著說,「我不要大平層還不行嗎?開個玩笑嘛。」
郭凡卻笑著搖了搖頭,「我向來不喜歡小姑娘擺不正自己的位置,你怎麼敢想嫁給我的?」
送十套房子都沒關係,只要他高興,但結婚是萬萬不行的。他的任何一個女朋友,不管多漂亮多得他的意,但凡動了嫁他的心思。郭凡都會立馬分手,這是件很麻煩的事。
可那姑娘呢,偏偏是個最好給自己營造清冷人設的,逢人就說郭凡追過她,但沒追到手,大罵他這人不著四六,就是裝出一副闊少爺的樣子哄人罷了。
本來郭凡也沒放心上,但那會子他爸正滿京城給他物色未婚妻,總傳出這些來哪成啊?
郭凡就帶了人在女生寢室樓下攔她。
陣仗大的把那姑娘都給嚇哭了,忙給他保證以後再也不敢胡說。
他也嘆了口氣,「你跟我一場,我又沒虧待你,總作什麼妖呢?」
然後就把小學妹給放走了。
他就是在這個時候碰見聞元安的。
據他描述是,打記事起就沒見過這麼有書卷氣的女生,她穿著白衣藍裙走在黃豆點兒大的燈影下面,臉上是那種如嬰兒一般不解世事的恪純。
郭凡一下子跟迷了心竅似的,徑直抽走了聞元安手裡捧著的那本《今生今世》,嚇得聞小姐差點打電話報警。
他笑著問她,「書借我看看?」
聞元安把他當神經病,只想快些打發他,「你拿了就走,也不值錢的。」
後來他熬了幾個大夜讀完這本書,再跑到他爸面前說,他想娶聞家的獨生女聞元安進門。
聞家可稱京中世代名流,郭老闆自然一萬個滿意。
郭凡記得,他跟聞元安表白那一晚,用的還是她書裡的句子。
他說,「我只覺世上但凡有一句話,一件事,是關於元安的,便皆成為好。」
聞元安當時就笑了,「這是胡蘭成在《今生今世》裡,寫給他的張愛玲的。」
他也笑,「那我也讀給我的聞元安,成不成?」
聞元安對這樁婚事一直都是隱忍不發的態度。
訂婚時郭凡曾對她說,「我以前是花心不假,但我不是個壞人來的。」
但聞元安想的卻是,你就算是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又能影響得了什麼呢?大筆大筆的合作款項流水一樣進了聞家的帳面上,橫豎怎麼都要嫁的。
打她出生以來,老聞決定了的事情,什麼時候改過?
於祲聽完就笑說,「這一向少見我們聞妹妹,都要認不出來了。」
聞元安覺察到半邊臉有些熱,沒敢再抬頭看他就匆忙走開。
後來聞元安無數次想起這個晚上,她總是對於祗說,每個人的人生裡,一定都會有那麼一個平靜的夜晚,一切所謂的命數,才剛剛拉開序幕。
而於祗被江聽白抱上車以後。
她該不老實還是不老實,先是吵著說熱,一會兒非說司機開錯了路。
後來總算不再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