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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呼吸間帶出一絲菸草香,「我說什麼來著,你就是會嘴硬。」
於祗極力控制著,不讓胸口的起伏太過劇烈,但氣息已經短促紊亂到了,瞳孔都震碎的地步。
她在江聽白漆黑的眼眸裡,看見了自己的神情,像在菱荇縈船的平湖秋水中,投下一枚又一枚石子。
漣漪點點,水波澹然。
如論如何都拼湊不出一個平滑完整的湖面來。
沒有一點由來的。
她想起了曾經讀過的《百年孤獨》。
裡面有一段對話:
「情愛是種什麼感覺?」
「好比地震。」
好比地震。
於祗舔了下唇,「其實,我的嘴挺軟的。」
帶著一點連她都未發覺的,不由自主的引誘的意味在。
「噢,真的嗎?」江聽白輕佻又浪蕩地挑起她的下巴,「我嘗嘗看。」
江聽白吻住她那雙號稱很軟的唇,一步步加深,手上也漸用力,幾乎將她的一爿後背摟斷。末了,吮在她發燙的耳垂上,「真是軟,江太太誠不欺我也。」
還有一絲絲要命的香甜。
於祗微撫住胸口,「我不是說的這個。」
「我理解的就是這個。」
然後他再度低下頭,一下下的吻在她臉上。先是用嘴唇輕碰了下額頭,再是因緊張而不住顫動著的眼皮,上翹的睫毛,泛紅的眼尾,順著小巧的鼻樑往下,最後順勢張口,咬含住她的唇,緩緩研磨著。
他放慢了動作,細緻又耐心的一遍遍描摹著她嘴唇內側的弧度,一遍接著一遍。像含化一塊生巧。
於祗閉上了眼,雙手不自覺揪住他的領子,手心潮熱著,把他的襯衫抓得很軟。
「江總。」
這場綿長的擁吻被突然出現在門口的蕭秘書打斷。
早已渾身酥麻的於祗慌手慌腳的,直往江聽白懷裡躲,一顆腦袋埋進了他胸口就不出來。細嫩的手臂也不忘死死環抱住他。
「出去。」江聽白說。
蕭鐸也驚得不輕。又鞠躬又致歉地掩上門撤回了走廊。他哪承想有生之年,會見到他一向高冷禁慾的老闆,摟著法務部一女員工親得忘我。
他後退的時候差點撞上古月。
古月問他說,「怎麼了小蕭?」
「沒事,這也太奇怪了吧,」蕭鐸擦了把汗,「那是誰的辦公室啊?」
「江總的太太。」
古月一瞧原本開著的門關上了,心裡明白了幾分,拿檔案袋敲了一下蕭鐸的腦袋,「這有什麼奇怪的?」
蕭鐸長大嘴,他啊了一句,「那就不奇怪了。」
他知道江聽白有多在意他這位小夫人的。
在新加坡的時候,每次碰到心煩的事情,江聽白就一個人坐在桌上看著日頭漸漸落下去,巨大的投影屏上反覆播放著於祗的辯論賽影片。
蕭鐸聽過太多遍,於祗的那段開場白,連他都背了下來。
螢幕上的小姑娘穿著統一樣式的黑藍色校服,面上是專屬於她那個年紀獨有的青澀和甜美。
她站起來鞠躬過後,「正方四辯,耶魯大學國際法於祗,哈佛耶魯聯隊,問候在座各位,大家上午好。」
蕭鐸記得很清楚。他家江總每次聽到這裡,都會挑眉輕笑一下,緊繃的五官都鬆弛下來。
該怎麼形容那種感覺,就好像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小朋友,有一天她以一種蓬勃生長的姿態,出現在他面前。
那種難以言表的驚喜和自得。
於祗伏在江聽白懷裡很久才慢慢平復心緒。也不知道是被嚇的,還是被他吻成這樣。一顆心砰砰亂跳個不住。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