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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缺個嘴欠兒的江總在一邊挑刺吧。
近來他們常在一起吃晚飯。
江聽白說他三年沒回國,已經不知道北京哪家餐廳還能入他眼,於祗就和他一家家去試。
因為江總有意要把雲棲園的主廚給換了。
但與其說是試菜,不如說是砸場子。
江聽白總能吹毛求疵地說出每一道菜的短處來。
比如,他會對著一道剛上來的松鼠鱖魚說,「這個造型就非常的exce 」
還會在吃了兩口本幫菜裡的代表作草頭圈子後,「就這豬腸子吃起來吧,有種無家可歸的感覺。」
以及在嘗過一盅佛跳牆後,「這個盛湯的瓷盅雖然選得有點相煎何太急的意思,但味道還是很浪子回頭的。」
於祗都不知道他哪裡來這麼多風馬牛不相及,但仔細分辨起來你又會覺得很貼切的形容詞。
她每回都低頭笑著吃完,江聽白總會撇她一眼,「於二你小心憋出內傷來。」
「我哪兒笑了?是這湯好喝。」
於祗也一定不甘示弱地否認。
江聽白抽張紙巾給她擦嘴,「沒指望你能承認你仰慕我。」
那一次,是在園子裡吃飯,於祗沒有反駁他。
她從熱氣騰騰的湯底裡抬起頭,隔了白霧裊裊,和亭外杏花樹搖落在石桌上的繁葉疏影,頂著人間煙火,對上了江聽白水波澹澹的目光。
當時亭邊有一淙溪水潺潺流動,於祗明白地看見,江聽白的眼睛裡,也像有清澈的溪流蜿蜒而過。
於祗給江聽白拍了張圖片發過去。
從他們上次沒聊透前女友這個話題,不歡而散以後,兩個人誰也沒給誰再發過一條微信。
她沒等到他的回覆,卻等來了道門鈴聲。
於祗放下手機,走過去,直接開啟了門。
門口的男人也不料她會這麼快開門,修長的手指扶著門框打算繼續摁鈴。
江聽白愣了下,他咳了聲,尷尬地收回手,「你都不問是誰就開門的嗎?」
於祗沒想到他會來澳門,臉上錯愕的表情從還沒開門起就一直掛到現在,她指了一下門上的貓眼,「這個可以看。」
江聽白:「」
當他沒有問過。
坐太長時間飛機,給他的智商坐出消費降級來了,說的什麼啊都是。
江聽白逕自走進來的時候,於祗在他背後飛快地抿起唇角笑了一下,趁他轉頭前又趕緊裝平靜。
於祗給他倒了杯酒,「你怎麼會突然過來?」
江聽白只聞了一下就放在一邊了。
他為什麼會過來?問得好,但更該去問商郯。
那孫子還挺能炒cp,不就四五年前橫跨東西海岸找於祗約過兩次飯嗎?到現在都念念不忘。
更新的都是什麼狗屁狀態啊!s是facebook旗下的軟體就能成為他心目中的法外之地了是嗎?不知道於祗早就已經嫁人了?
下午江聽白還在和郭凡一干人等打高爾夫。
龔序秋架了條腿仰靠在椅子上,翻著手機突然笑道,「商郯看著跟於祗她小叔叔一樣。」
還忍不住損上一句,「歲月對他,何止是殺豬刀啊,簡直就是屠龍刀。」
江聽白也扔了球桿坐過去,「他以前還想娶我家於二,誰教他這麼做白日夢的?」
龔序秋真懶得聽他吹,「你也就在我面前的本事,見了人於祗,你敢說一句是你家的嗎?」
江聽白挑眉,「我告你,她已經瘋狂地愛上了我,你信嗎?」
龔序秋把照片懟到他面前,「我不太信,看著商郯和她還更親近呢。」
江聽白的臉色立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