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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祲點頭,「知道。」
沒等江聽白轉過身去和他新上任的大伯打招呼。
便又聽見於祲說,聲音是史無前例的酸澀,「就是不怎麼甘心。」
江聽白沒再說什麼,只拍了下他的肩膀。
然後敬了一下他嫡親伯父,「江念呢?她才回國就不見她人影了。」
江益笑著擺了擺手,「我管不了,成天追著何家的跑。」
於祗趁著推蛋糕進來的亂勁兒把聞元安拉到身邊。
她眼風瞥了下郭凡,「你這怎麼個情況啊?」
「有個成語,」聞元安簡單形容了一下這種爛俗的局面,「一團亂麻。」
她也快半個月沒見於祗,想好好和說兩句話,但這裡耳目太多了,又不是方便說話的地方。
聞元安只能問些明面上的,「聽說江聽白去了澳門找你,你們倆現在處到哪一步了?」
「有一句俗話叫,」於祗也在腦中搜颳了一遍她的詞庫,「如墜五里霧中。」
因為她根本弄不明白江聽白究竟怎麼個意思。
說他是想履行好婚約吧,又超過了一程子,哪有人聯姻這麼賣力的?
非要說他是真的喜歡她吧,於祗只要這麼一想,腦子裡就會有兩道耳光聲,「醒醒吧你!」
是從小到大挨江聽白的呲噠還沒夠嗎?
她們倆心照不宣地碰了杯,以難兄難弟的姿勢,同時仰頭嚥了一大口香檳。
然後手機一齊響起來。
陳晼瘋狂傳送的訊息佔據了一整個版面。
在一通對龔序秋他媽無情的攻擊和指責後。
陳晼:【我陳某人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才會碰上這麼個惡婆婆,她簡直比黃世仁還要木石心腸!】
聞元安:【她並不是木石心腸。】
於祗:【她根本沒有心,這你上次說的。】
陳晼:【】
於祗才從手機裡微笑著抬頭,在看見翟潁的一瞬間,唇角的弧度緩緩平展了下來。
聞元安邊和陳晼打語音,安慰她幾句,也捕捉到了翟潁的身影。
她輕噓道,「找你這個嫂子敬酒來了,那腰扭的。」
翟潁是江盛秘書的女兒,翟秘書跟在他身邊快二十年,為江家貢獻了他的大半輩子,後來死在了集團工地上。
江盛心裡過意不去,就把他膝下唯一的女兒接回江家養著,又送她出國去唸書。
翟潁笑著喊了聲,「於姐姐,好多年沒見過了。」
聞元安站在旁邊上下打量了她一遍,禮服看著半新不新的,還是前幾年的老樣子,像拿了誰的舊禮服臨時趕工出來的。
也沒戴什麼珠寶,只有耳朵上一對翡翠玉環,卻並不襯她梳的這個髮髻。整個人像東拼西湊起來的,這裡拆一點,那邊補一點,要不就是造型師和她有仇。
不過拋開這些,翟潁還是長得一副美人面孔,至少佔個文雅。
她出了一趟國,倒是漂亮不少。
於祗淡淡應了一下,「小潁,這麼快畢業回來了?」
翟潁眼底有幾許不易察覺的失落劃過,「不算快了,連你和哥哥的婚禮都沒能趕回來參加,真不應該。」
「有什麼不應該的!你又不是江聽白的正經妹妹,真看得起自己啊。」
一道悠閒的女聲從聞元安手機裡傳出來。
於祗在心裡默唸道:感謝你,我平平無奇的嘴替。
聞元安溫柔地笑了笑,「別計較啊小穎,陳總說話就是比較直。」
她哪敢計較?用什麼計較?
陳大小姐拿話懟她也不是第一回 了。
在翟潁出國前就是這樣,但凡有陳晼在的場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