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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漠輕聲道，“我給你泡了壺茶，要不要喝一點緩一緩？”

“好。”陸衍應著，慢慢鬆開了手，這時候他的眼睛已經能夠適應房間裡僅靠落地窗透進來的光線。

一直待在房間裡的蘇漠早就脫了西裝外套，僅著白色襯衫，細腰窄臀的好身材一覽無遺。陸衍近乎貪婪地看著他邁開長腿走到茶几旁，從茶壺裡倒出一杯茶，轉過身來遞給他。

陸衍順手脫下白色西裝，扯下領結，鬆開了襯衫最上邊的紐扣，一邊接過茶杯一邊道，“怎麼不開燈？”

陸衍一邊說一邊喝了一口，茶泡得有些濃，不過用來醒酒剛剛好。

蘇漠接過他手裡的西裝，返身掛到立式衣架上，隨口應道，“你還沒有回來，要是被人看到你房裡亮著燈，就不好了。”

陸衍微微蹙了蹙眉，神色有點黯然。

蘇漠看他手裡的杯子空了，接過去道，“再來一杯？”

陸衍搖了搖頭，“不了，這點酒其實沒什麼。”

蘇漠便把手裡的杯子放回茶几上，陸衍拉著他的手，輕輕一帶，讓他坐在旁邊的沙發上，自己也壓了上去，雙手扶在沙發背上，一隻膝蓋壓在腿側，一隻腳微曲著，幾乎把人整個圈在懷裡的姿勢。

陸衍看著他的眼睛，低聲道，“會覺得不滿嗎？像現在這樣，不能公開。”

蘇漠微微一笑，摸了摸他的頭髮，“怎麼會呢。我們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別人怎麼看，要不要公開，都無所謂。再說，你的身份特殊嘛，我能理解的，你不用擔心。”

“可是我覺得，這樣對你不公平。”陸衍嘆息道。

蘇漠微笑，“能和你在一起，對我來說，就是最好的。何況，像現在這樣，好像偷情一樣，也挺刺激的。”

陸衍知道蘇漠這麼說是為了安慰他，但是他也得承認，自己確實被安慰到了。

他們在一起以來，一直都是蘇漠遷就他比較多。就如同他們暫時還不能公開的關係，其實對於蘇漠來說，公不公開，完全沒有影響，他如今的身份地位已經保證了別人對他的私生活沒有置噱的餘地，關鍵只在於自己。

蘇漠本身低調不喜出風頭是一回事，但是他從來沒有必要避忌任何人任何事，卻一次次為了陸衍，甘願藏身於人群中，甚至常常，像今天這樣，一個人靜靜等待。

最重要的是，陸衍知道，蘇漠沒有怨言，是因為他真的沒有放在心上，也不覺得這樣的狀態有什麼辛苦。像蘇漠這樣一個各方面都極有成就的人，卻甘願為他屈身，為他等待，為他退讓。陸衍無法不覺得自己是幸運的，更無法不好好珍惜。

陸衍輕輕撫摸著他的臉頰，沉聲道，“請再等待一些時間，我希望能在一個最恰當的時候，公開我們的關係。我希望到時候我們得到的祝福，會比咒罵多得多。”

蘇漠的回應永遠都是那麼坦然，“我相信，你的決定永遠都是最好的。我會等。”

陸衍看著他滿是信任的眼神，忍不住道，“瑞士還是荷蘭，你更喜歡哪裡？”

“嗯？”蘇漠一下子沒反應過來這突然轉變的話題。

陸衍微微一笑，認真地道，“我們結婚吧。”

蘇漠覺得心跳瞬間停止了一下，然後就開始加速起來，呼吸也有些急促，他看著陸衍的眼睛，直到確定他是認真的不是開玩笑，何況他也相信陸衍不會拿這樣的事開玩笑，他慢慢舒展開眉眼，用力地點了下頭，“好啊。”

原本陸衍真的有衝動直接拉人去扯了證再說，可惜第二天蘇漠就被公司的一個電話召了回去，蘇大總裁可是百忙之中好不容易才抽空來這一趟的。

陸衍雖然有些遺憾，不過也鬆了口氣。並不是他後悔一時衝動的求婚，事實上，雖然開口得有些倉促，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