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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老太醫被奸人誣陷, 王太醫不甘父親就這麼白白丟了性命, 便闖了皇宮, 可皇宮有御林軍把守, 剛一踏進便被拿了下來。
恰好那時且歌從蔡府回到宮中, 瞧見了被御林軍拿下的王太醫, 詢問此事後,便將王太醫帶去了乾清宮,後又因且歌的一句話,先帝命大理寺重新徹查了此事,還了老太醫一個清白。
自此,王太醫便發誓此生效忠於且歌,他入了太醫院,幾經波折,終是當上了太醫院院使,也算是繼承了他父親的衣缽。
「昨日清淺也同你說過,你且去替駙馬瞧瞧,不論診斷如何,對外便說她染了風寒即可。」
清淺是同他說過沒錯,可清淺這人說話向來簡短,只說了駙馬爺病了,讓他今日來長公主府,旁的就什麼也沒透露了。
這僅僅只說染了風寒?那到底是除還是不除?
主子究竟是什麼意思?
「求主子明示。」
「昨日駙馬醒來後,便說什麼都不記得了,本宮不放心,想讓你去給駙馬好生瞧瞧。」
「臣明白!」
柴房的門突然被開啟,原在熟睡的三人被這聲音驚醒。
且歌站在門口,笑道:「本宮真是小瞧駙馬了,即便到了柴房,也不擾駙馬的興致。」
桃花與翠竹忙跪下行禮,她二人可是同駙馬爺整整講了一夜以往所發生的事,這天剛微亮,三人才睡下。
當然,她們又不傻,心裡知道駙馬爺應該依靠的是誰,這對殿下與駙馬爺感情不利的,就比如那江懷盛與駙馬爺原先有婚約之事,她們當然是選擇不說。
且歌也不惱穆絮不與她說話,反正待會兒就知道穆絮到底是不是裝的了。
且歌的手微抬,對桃花翠竹二人道:「起來吧。」
「謝殿下!」
清淺對穆絮介紹道:「駙馬爺,這位是太醫院院使王太醫,此番前來便是替駙馬爺瞧瞧。」
王太醫跨門而入,「參見駙馬爺!」
穆絮瞧了瞧王太醫,她有些抗拒地後退了一步,「穆絮沒有生病,無需勞煩太醫。」
王太醫並未理睬穆絮說的話,自顧自地取下肩上的藥箱,從那藥箱中取出一盒絲線。
「二位姑娘,可否幫個忙,將這絲線搭在駙馬爺的手腕上。」
桃花與翠竹遲疑地看著王太醫手中的紅線,不知是照不照做。
穆絮越是抗拒,且歌越是懷疑,「駙馬,若你是裝的,那便可不讓王太醫診脈,但你要知道,欺騙了本宮,下場可不會太好!」
穆絮一臉疑惑,「穆絮不知殿下的意思,穆絮從未裝過什麼,更不知殿下為何認定穆絮在裝,即便殿下因我原先所做之事而惱了,那穆絮賠罪便是,為何這般威脅於我?」
且歌淺笑,還真是能屈能伸呀,「本宮就是威脅你,你能拿本宮如何?」
穆絮有些語塞,「你你你為何竟這般不講理?!」
話一出,柴房內外靜得連呼吸聲都能聽見,眾人皆怕且歌忽然惱怒。
且歌也不惱,反而道:「駙馬到底讓不讓王太醫診脈?」
穆絮不語,她看著且歌,且歌亦同樣看著她,二人誰也不讓誰。
且歌再次道:「讓,還是不讓?」
語氣中的威儀不容任何人反抗。
最終,穆絮敗下陣來,即使惱得漲紅了臉,也無力反抗些什麼,她眸中帶著倔強,聲音裡卻透著股委屈,「我讓便是!」
穆絮的態度讓且歌稍稍有些驚訝,她以為穆絮還要跟她再糾纏一番,可這既委屈又倔強的模樣正好大大地取悅了且歌。
且歌眸中帶笑,若是穆絮真的失憶了,似乎也不錯
桃花與翠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