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聽聞遠方有你(第2/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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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書?我有那麼無聊麼?
於子濤心裡思忖著,搖了搖頭,“不記得!”
湯曉麗瞪大了眼睛:“就是那個女孩啊!”
於子濤一臉茫然:“我真的不知道是誰。”
\"你還記得我同桌不?”湯曉麗拍了一下腦袋,“就是還沒有分文理科的時候,坐你前排那個穿淡青色t恤衫的,長的很好看的女生。\"
於子濤心頭猛地一震。
但他立刻又裝出一副懵懂的樣子:“你同桌叫什麼來著?什麼什麼雪……是不?”
“杏雪!她叫杏雪啊!”
杏雪,應該是取自明朝崔澱寫的《春日》:楊柳依依江水生,杏花如雪落無聲。
曾經多少次讓於子濤輾轉反側,如今依舊念念不忘的這兩個字,早已刀鑿斧刻般深入了骨髓。
“你也知道,當年在班裡我就是個呆瓜……”他嘴角不自然地抽動了一下,“一個木頭,會給一朵紫羅蘭寫情書嗎?”
“是匿名寫的。”
湯曉麗盯著於子濤,那眼神像一把刀子直刺他的內心。
“當時杏雪開啟的時候,我看到了。雖然沒有名字,但一看就知道是你的筆跡。”
於子濤一愣神,眼裡閃過一絲恍惚。他呵呵一笑,臉上卻掛滿了悲涼。
“那年你在文科班。因為你作文寫得好,語文課上常被當做範文,所以我對你的字跡很熟悉。”
湯曉麗轉過頭,看向遠處昏黃不明的街燈:“可能是當我面不好意思吧……你的那張匿名賀卡,被她扔了……
於子濤搓了搓冰涼的手,嘆了一口氣:“你追這麼大老遠,就為了說這事?”
“杏雪在上海……”
湯曉麗扭過頭,捋了捋散亂的頭髮:“她過得並不好……如果你有心,就去看看她吧!”
於子濤沉默了。
夜風突然寒涼如冰水。
他沒有理會湯曉麗轉身時那冷冽的眼神,一個人推著腳踏車默默地前行。
本以為那個絢爛沉靜,如紫羅蘭般的女孩,會有一個繁花似錦的前路。即使平淡如水,也應該比一般人幸福。
難道真是自古紅顏多薄命嗎?
這一刻,於子濤就像個丟失了心愛玩具的孩子。
茫然,又不知所措。
昏黃的街燈拉長了他寂寥的背影,黏稠的夜色窒息了他淺薄的呼吸。
那年元旦晚會,為暗中保護她,在漆黑的巷口裡,他被幾個混混開了瓢……
那年五四青年節,為了一張她的畫像,他砸了宣傳欄的玻璃,被學校警告記過……
那年國慶歌詠比賽,為了維護她的過失,他站上講臺與全班為敵……
那年她不告而別,他像一隻狂奔的瘋牛,在四百米跑道上,肆意地折磨著自己……直到大汗淋漓,衣衫溼透,才喘著粗氣像條死狗一頭栽倒在草地上。
……
一個在別人眼裡的慫包,只要在他面前提及那個名字,就立馬變成了扎手的刺蝟。就像是一隻地上的癩蛤蟆,傻傻地保護著天鵝的羽毛。
可笑又可悲。
一直被人惦念的人,應該是幸福的。
雖然你感受不到片刻的溫存,但是你的名字總是被他用筆尖撰刻在紙上,更是用深情刻在了心上。
可是這一切都成了昨日黃花,那個本該幸福的人卻不幸福。
他於子濤又憑啥去見她,讓一隻癩蛤蟆去安慰受傷的天鵝?
於子濤忽然有些憤憤然。
“湯曉麗是不是有病,杏雪過得不好,和我有個毛關係?寫了個情書,就得對她負責啊?”
當年他在學校的一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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