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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張嬌麗的臉，已慘澹的布上一層灰，呆坐於牆角，嚴刑逼供之後，只剩那雙眼，空洞的望向前方。

她承認了，與其遭受這酷刑，不如委屈自己，就當做是她下的手吧，不管詢問到什麼，她都說是，好似真成了事實，她就是殘害殷灼顏肚中孩子的元兇，就是她，策劃了一切。她不再是什麼昭容，曾有的，都是笑話，自淑景宮遇見殷灼顏，便註定了她的命運。

呵呵，路紫芙傻傻的笑了一聲，就著牆角躺了下去，眾人那詫異的目光都不再有意義。

睨了路紫芙一眼，蕭涼宸又瞥了眼披頭散髮的幾人，幽幽吐出一句：&ldo;都殺了吧！&rdo;

不是他太殘忍，只是他還沒有大度到可以容忍任何一人殘殺他的孩子，他寄予萬千期盼的孩子。

&ldo;你不能殺我！&rdo;向雪支撐著傷痕累累的身子站起聲，異常堅定道。

&ldo;朕要殺的就是你！&rdo;蕭涼宸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冷酷，只秉持著一個信念，不明身份的人，格殺勿論，他只後悔，沒有早些清理那些不清不楚之人，確實是他，讓她再沉重的傷了一次。

&ldo;我是貴妃娘娘的侍衛，怎會對貴妃娘娘下手？！&rdo;

&ldo;她的人，朕都清楚！&rdo;除了眼前的她，還有一直未明真實身份的無影，而且，最該死的是，她竟然笑了，但他痛著的時候，她竟然笑了，不殺她，怎對得起他那流失的孩子？

&ldo;我要見貴妃娘娘！&rdo;

蕭涼宸冷哼一聲，抬起手，下令道：&ldo;常笑，動手！&rdo;

&ldo;是！&rdo;常笑應了一聲，剛轉了個身，人怔在那裡。

察覺常笑的異常，蕭涼宸緩緩轉身，望向門口，大步迎了上去，兩手正欲將她攬入懷裡，她卻面無表情的的微側開了身子。

&ldo;翩兒？！&rdo;

&ldo;放了她們！&rdo;殷灼顏咬牙定定道。

&ldo;別為她們求情，她們不值得！&rdo;他的一手，終，稍用了些氣力，硬是將她攬入懷裡：&ldo;你不該到這裡來，太醫有交待，你要好好歇著。&rdo;

&ldo;放了她們！&rdo;無力的聲音又響起，卻仍是很堅定。

蕭涼宸遲疑了一下，終點點頭：&ldo;朕答應你！&rdo;

‐‐‐‐

常笑看著沉默不語跪在大殿正中的石晏，暗嘆了口氣，怎麼也想不到，石晏竟然去了景仁宮，竟然為了一個女人去求殷灼顏，這與平日裡的他，太不一樣。

久久，一樣沉默不語端坐於御案後的蕭涼宸終於冷冷的發話：&ldo;石晏，你跟隨朕多年，朕以為，你是能體會朕的心情的，是能為朕赴湯蹈火之人。&rdo;

&ldo;皇上‐‐&rdo;

石晏沉重的喚了聲，能體會到他的痛，能為他赴湯蹈火，但，這樣眼睜睜看著向雪屈死於刀下，無法無動於衷。

蕭涼宸冷冷笑笑，不知為何，他不敢跟殷灼顏去確認那女子的身份，微眯起一雙高深莫測的眼：&ldo;那個女子是何身份？&rdo;

遲疑了半晌，石晏終沒再隱瞞，忐忑的道出向雪的身份。

&ldo;原來是這樣！&rdo;

蕭涼宸頹然的癱在那裡，石晏說的些什麼，他都再也聽不進去，那個事實比任何一件事來得更打擊他，更讓他無所適從，他全心全意付出了自己的心，又得到了什麼？

當他幾乎是僵硬著身子回到景仁宮之時，他的身上漫著濃濃的憂傷，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