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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大漠點點頭:&ot;跟我想得一樣。&ot;
於是,他倆抱著希望,把此行的希望寄託在新疆大學。
這次到區公安廳,鍾成把陳大漠帶在身邊當司機,這樣做的用意有兩層:一是因為陳大漠是反恐一隊隊長,這個隊將來如何發揮尖刀作用,倆人能在路上聊深聊透;二是順便過把駕車癮。像所有精力旺盛的中年男人一樣,鍾成特別喜歡體育運動。開車、打獵、游泳、玩橋牌,只要時間允許,他對這些運動樂此不疲。從南疆地區到烏魯木齊有一千五百公里的路程,一路上,他與陳大漠換著開車。他們駛過著名的葉爾羌河,經過一片又一片胡楊林,穿越了壯觀的沙漠公路,在天山腹地,鍾成還奢侈地停下車來,打了幾隻野山雞,總之駕車行駛的快樂洋溢著他的全身,這種快樂並不能消耗他的鬥志,反而把他的精神養得足足的。
&ot;大漠,你對烏魯木齊有什麼感覺?&ot;坐在後排的鐘成若有所思地問道。
陳大漠生著一張蒙古人特有的寬大的圓扁臉,小眼睛,他的嘴角始終抿得緊緊的,肩膀很寬,彷彿是豎在鍾成面前的一堵厚牆。大漠實在地回答:&ot;沒有感覺,就跟到咱們四樓開了一次會,沒什麼區別。&ot;
鍾成笑著說:&ot;倒也是,這兩天你一步沒離開公安廳大樓。&ot;
&ot;前面就是新疆大學了。&ot;大漠沉靜地提示。
說話間,越野車已經穿過繁華地帶,來到一處清靜優雅之地。
越野車&ot;吱&ot;的一聲停在新疆大學教學樓前。鍾成和陳大漠同時推開車門下來。鍾成環視校園景色,目光裡透著自信,他對大漠說:&ot;我怎麼有一種不服氣的感覺?二十年前我走進這個校門時,覺得世界是屬於我們的;二十年後的今天,我再次站在這裡,怎麼覺得世界還是屬於我們的?&ot;
大漠道:&ot;可是你那種感覺我從來沒有過,我這人可能心老。&ot;
鍾成側臉看看一臉沉重的大漠說:&ot;你是少年老成。&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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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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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新疆大學裡,數王路最悠閒。他身高一米八七,體重九十公斤,強壯得只剩下胸大肌。他今年二十五歲,正值青春的年齡(許多人在那個年齡弄丟了自己),是新疆大學計算機系的研究生,同時擔任系裡的學生會主席。早在夏天還未到來時,他就被前來招收公務員的國家資訊中心率先選中,他的女朋友馬天牧也被國家某部委的一家報社優先錄用,只等碩士學位證書一到手,倆人即將在同學們羨慕的目光中奔赴首都北京工作。命運的軌道直直地、順暢地向前方鋪展開,王路沒有任何煩憂的事,整個夏天都沉浸在陽光燦爛的前景裡。
女朋友馬天牧是新疆大學新聞系的研究生,她時尚、思維敏銳、善解人意,男生們私下將她列為&ot;校花&ot;。與王路相同的是,她熱愛運動,曾三次在全疆大學生健美操比賽中奪冠。倆人就是在運動場上各自丟擲驚鴻一瞥後,一躍變成戀人。後來,又相互鼓勵著考入本校研究生。研究生的三年,倆人學習戀愛兩不誤。憑直覺,王路覺得馬天牧愛自己愛得像一隻迷途的羔羊。
這一年的王路勁頭足得不得了,彷彿沒有超越不了的人和事。在鍾成沒有出現之前,王路對自己無所謂滿意,也無所謂遺憾,因為一切都還未開始,前途寬廣無邊。
等待的日子裡,王路常常在學校的拳擊館尋找膽怯的對手,按說,敢進拳擊館的人都不會膽怯的,但王路對打鬥對手的要求很高,對方略有猶豫或遲鈍都被他判斷為膽怯。馬天牧則常常是簡易看臺上最忠實的觀眾,她每每用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