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不糾纏我,打算糾纏別人?(第1/3 頁)
初雪之夜,宮中飛簷屋脊皆覆了薄雪。
上官淺牽著阿沅的小手走進浴房,兩人一路說說笑笑,“你爹爹回徵宮了?”
“對,爹爹說今夜有事要與孃親說。”
她替阿沅換好浴衣,蹲下身笑意盈盈,“阿沅喜歡徵公子嗎?”
阿沅思索片刻撅起嘴巴,“以前不喜歡,因為孃親總是看著爹爹的畫像落淚。”
“那現在呢?”
“現在喜歡!”阿沅眉眼與宮遠徵頗為相似,生得好看,笑起來溫軟可愛,“因為孃親比以前開心多了,從前她待在徵宮好似沒怎麼笑過。”
上官淺摸了摸他的頭,唇角也漾起笑意,眉目娟秀動人,“你孃親吃了這麼多苦,終於能開心些了。”
雲墨常服出現在徵宮浴房門口,侍衛一怔,連忙行禮,“徵公子……”
他們試探著開口道,“夫人不在浴房。”
果然,已抬手推開門的宮遠徵止了步子,回過身蹙眉道,“夫人呢?”
“夫人的腳扭傷了,在藥房……”侍衛們互相覷一眼,頗為不解,心想這徵公子不是與夫人感情不和,一直橫眉冷對嗎。
話還未說完,宮遠徵已轉身向藥房走去。
爐火正旺,空氣裡飄著淡淡的藥香,古樹下霧氣氤氳,散發著寧靜、深邃的氣息。
晚櫻深埋著頭替我上藥,抬手拭去眼尾就要落下的淚水,“二小姐,您何必如此委屈自己?”
方才回徵宮的路上,我們又遇到了旁系,為首的三位年長者又將我奚落了一番。
這些年他們抓著我利用李雲祉剷除無鋒一事,三番兩次地處處為難,當年也是因為他們的反對,阿沅的譜系才沒有落到徵宮。
“算了,畢竟是我有錯在先。”
她吸了吸鼻子,眼眶泛紅,“小公子自出生便體弱多病,這些年您嚥下多少苦楚……”
當年斬殺點竹,我身負重傷,月長老雖已儘量避免用藥傷及腹中胎兒,但阿沅還是受到了牽累。
幸而上官淺一直幫忙照看,她出身名醫世家,藥膳做得極好,這才將阿沅的身子調理好。
餘光瞥見宮遠徵的身影出現在藥房門口,我連忙抬手製止晚櫻說下去,她抿了抿唇,悄悄擦去臉上的淚水。
“你不是沒受傷嗎?”他還未邁入藥房,聲音已傳來。
我緩緩垂下眼睫,默了一息道,“當時沒覺得疼,回來後才愈發腫痛了。”
他狀似無意地開口道,“我來吧。”
晚櫻起身,悄悄退至一旁,我見宮遠徵蹲下身,忽而生出一絲莫名的情愫,似是委屈,又似是慶幸。
“不用了,沒什麼事。”
視窗落下的燈火映在他的眼睫上,宮遠徵並未拿起木牘,而是將藥膏在掌心抹開,輕輕揉在我的腳腕處。
“有人保護也要注意路滑才是。”他瞥見我彎起眉眼,雖面無表情,但手上卻悄悄用力。
我疼地蹙起眉頭,急忙說道,“疼,輕點。”
“現在知道疼了?”宮遠徵的指尖修長白皙,手背青筋若隱若現,唇角似有似無地揚起。
半晌他喃喃道,“身上那麼多傷,又該多疼。”
聞言我眼眶驀地泛起酸意,只好裝作未聽見般別過臉去。
他抹好藥膏後我撐住桌案從軟榻上起身,“時辰不早了,你該回醫館就寢了。”
他下意識扶住我的手臂,眉峰蹙起,“不是你要尋我回宮門嗎,現在又要趕我走?”
“阿沅都跟你學壞了,動不動就要把我趕出徵宮。”
“我沒有要趕你走。”我一怔,低聲道,“不是你自己非要住在醫館的嗎?”
“哼!”那聲音像是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