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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來。
淡妝濃抹總相宜。
可是對著鏡子,有誰欣賞?給自己看麼?
心中的那份藏著的說不清、道不明的幽怨,淡淡的,卻斬不斷。
輕輕咬了咬紅唇脂,張開嘴,低聲吟來:花飄零,簾前暮雨風聲聲;
風聲聲,不知儂恨,強要儂聽。
妝**坐傷離情,愁容夜夜羞銀燈;
羞銀燈,腰肢瘦損,影亦份仃。
唉!
這麼久了,不知他記得我否?
天下男子總絕情。
他的一眸一喝,他的熊武的身影總是在腦中盤桓,去之不掉。
怎麼會總是忘不掉這個絕情無義的男子?
是恨他麼?
恨他利用自己,恨他都不正眼瞧自己!
門,‘吱丫’一聲被推了開。
“茹兒,怎麼,外面有客人了麼?”
顧橫波繼續梳著自己的如黑色瀑布那般的青絲,卻無人應答。
顧橫波緩緩側過身來,卻嚇了一跳,“是你!”
“嘿嘿”
那人在顧橫波的閨房四處張望,也不正面答話。
“你--”原本他是想問‘你如何進來的’,然而一想到這人的身份,這南京城裡又有何處他不能進?那些樓下的秦淮河邊上的守護大漢們豈能攔得了他?
顧橫波此時身著一層薄砂,裡面的紅肚兜若影若現,她卻不及,她的心中突然湧起一股強烈的勾引他的衝動。
勾了他!勾了他!
顧橫波的一聲媚眼俏生生的就這樣望著他,眼中似乎在閃爍著無盡的幽怨,楚楚可憐,惹人疼愛。
那人,也就是梁濤,依舊自顧自的欣賞著房內牆上掛著的字畫,似乎沒有瞧見一旁如此勾人的女子。
“非寧靜無以致遠,非淡泊無以明志,嗯…好詩!”梁濤在嘴中咋咋了兩句,隨即繼續低頭似乎在沉思,又突然仰頭故作恍然狀道:“這唐太宗的詩句果然是深意十足啊!”
顧橫波“噗次”嫣然一笑,這個呆子!
她不知道,她的心,在這一個,徹底沉了進去再也拔不出來。
梁濤呆了呆,他倒不是沒見過如此美色,只是事情太過突然,他一下子沒忍住,倒是一副豬哥模樣。
顧橫波胸前的豐滿在他那一剎那顫動不已,她此時本就穿著甚少,此時到讓梁濤大佔了便宜。
顧橫波知道自己似乎走了光,她的臉上閃過一絲羞澀,卻是沒有向其他女子那般故作矜持而將自己的心頭之人趕出去。
她知道,其實她的機會不多。
梁濤好不容易收回了垂涎欲滴的摸樣,他嘻嘻笑道:“橫波姑娘,可記得我二人當日之賭?”
顧橫波扁了扁嘴,她的心驟然一跳,若是真的嫁與他,便是為妾每日於此賣笑,雖日日有出不完的盛宴,時時有如影相隨的佳客,她卻不堪此苦。
她瞧著眼前的這個男人,這人應該不壞,至少不會在日後薄待她。她心裡這麼想,她希望是這樣。
之前,眉樓裡一個與顧橫波年齡相仿的姐妹被一位杭州富商看中,量珠聘回府中為妾,前往杭州時,那姑娘心中充滿了喜悅和憧憬,誰知以後的某一天,那姑娘卻又回到了眉樓,容顏憔悴,與去時判若兩人。原來她嫁過去後,先是受到富商家大婦的刁難,被迫獨居在郊外的一座別墅中,開始丈夫還時常去看她,保證她充足的生活用度;可後來她丈夫又從蘇州娶回了一個美嬌娘,興趣一下了全部轉到新人的身上,對別墅中的這位姑娘漸漸冷落,最後連日用開支也不再提供,逼得她只好含恨返回了眉樓。
他貴為國朝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大人物,治下需以仁厚,該不會薄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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