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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德下巴抬了一下:“那邊有個老傢伙,一直盯著瓶兒看。”
這還了得?秦三可是聽府中下人說過,這個叫做瓶兒的丫鬟很有可能變成少夫人,當即摩拳擦掌的說道:“少爺,小的現在就過去教訓那個老傢伙。”
“算了,”秦天德用手中的摺扇擋住了秦三,“咱們剛來臨安,不宜多生事端,而且那個老傢伙也經不起你的拳腳,萬一出個好歹,本少爺還要準備馬上到來的科舉呢。”
秦天德實際上是擔心這裡人多眼雜,萬一鬧將起來,引來有心人圍觀,發現嶽銀瓶的真實身份就糟了。
所以他扯住秦三,同時扭頭對嶽銀瓶說道:“逛了這麼長時間了,少爺我也累了,咱們回去歇息歇息。”
可是就在他按原路返回,路經定民坊的時候,那個老漢居然追了上來:“小哥慢走,小哥慢走!”
“你這老頭,怎的如此不知好歹?我家少爺心善,看你老胳膊老腿挨不了我幾拳,所以剛剛放過了你,哪知道你居然還敢追上來。
要是你再不知好歹,小心我的拳頭不認人!”秦三自然是衝到了前面,將秦天德和嶽銀瓶擋在身後,揮舞著沙包大的拳頭,警告道。
老漢眼中根本沒有秦三,目光直接將其繞過,落在了秦天德身上:“不知道這位小哥姓甚名誰,哪裡人士啊?”
秦天德摺扇一橫,攔住了就要出手的秦三,一邊掃視著周邊的環境,一邊說道:“你又是什麼人,為什麼攔住我等去路,難不成光天化日之下要行那剪徑之舉?”
所謂剪徑,也就是指攔路搶劫。
“你說老夫是剪徑的毛賊?啊?哈哈!”老漢並不惱怒反而哈哈一笑,“有趣有趣,這剪徑的勾當老夫年輕時倒是沒少幹,只不過如今早已收手了,就算想幹也幹不了了。”
這貨真的是攔路搶劫的土匪啊!秦天德哪想到自己隨口亂說居然說中了,當下有些緊張。
對方要是官場中人那還好說,自己可以憑藉叔父秦檜的名頭來恫嚇對方。可他在第一眼就判斷出眼前的老漢不是官場中人,因為根據南宋的穿著習慣,有官職在身的人穿的是錦袍,而無官職的人,只能穿白布袍。
這老漢明顯穿的是白布袍,也就是說他不是官場中人。
哪怕對方是個有錢的土財主也行啊,怎麼會是個老土匪呢?難道是因為老天嫌我剛才沒有進寺燒香,故意來整我的?
“你想幹什麼?本少爺警告你,光天化日之下,這裡又是我大宋都城,如果你膽敢亂來,本少爺保證你不能活著出了這臨安城!”
狠話丟完,他抖開摺扇,裝作氣定神閒的扇著扇子,卻藉助扇子的遮掩,小聲對自己身後的嶽銀瓶說道:“一會要是開打,你什麼也別管,立刻跑回府裡,記住!”
“喲呵,小哥的口氣不小啊。不過聽口音應當不是臨安人士吧,不知道家住何方,來臨安城有何貴幹呢?”魁梧的老漢臉上始終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就連剛才的笑容也消失了,目光直刺秦天德,似乎要透過秦天德看到側身躲在其身後的嶽銀瓶一般。
“我跟你又不熟,憑什麼告訴你那麼多?難不成你是看我身上穿的衣服昂貴,想要擄走本少爺,然後跟我爹孃勒索?”
秦天德不太相信對方是衝著自己來的,他最擔心的是對方認出了女扮男裝的嶽銀瓶,故意在這裡拖著自己,同時派人給秦檜通風報信。所以一邊插科打諢,一邊用眼角的餘光大量著周圍的環境。
秦三自然是想不了那麼多,不過聽了秦天德的話,他只是認為攔路的老漢是想擄人勒索,也從旁開口道:“你這老頭真是狗膽包天,也不打聽打聽,在錢塘縣,只有我們少爺擄人的份,哪有人敢擄我們少爺!”
定民坊也是挨著御街的,所以也屬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