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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自帶的手電筒射出的光亮成為了此刻唯一的光源,照亮了楚君山慘白的臉色。
“君山,君山?”
梁星淵並沒有得到應有的回應,而是一片沉默的寂靜。
楚君山彷彿已經喪失了與外界的所有聯絡,他面色平靜,可是那雙澄淨的眼眸中,仍然在流淌著涓涓不息的透明液滴。
這樣的楚君山與梁星淵印象中的他完全不同。
梁星淵唯一能做的,就只是站在原地,懷抱著自己珍愛的愛人。除此之外,他什麼都做不了。
自他從骯髒汙穢的深淵裡誕生而起,梁星淵第一次無師自通了這樣的感受。
他對楚君山而言,完全沒有什麼作用。
面對愛人不知緣由的淚水,他束手無策。
他本以為世界對他來說,都是一個可以放置在股掌之間的玩物,可是——
楚君山不是。
那種在平時相處時冒出後又被刻意的忽略的不安感在一瞬間如潮水般湧上心頭,鋪天蓋地地洶湧而來,幾乎要將梁星淵淹沒。
他只能不停的叫著楚君山的名字,等待愛人的回答。
彷彿無論過多久,他都會站在原地,守護著他。
……
楚君山並不是故意不作出回答的。
此時此刻,他感覺自己像是被扔進了另外一個時空之中,周遭都是凜冽的冰霜,黑漆漆的環境與逼仄的、無法令空氣流通的狹小空間令他不合時宜地回憶起了一段記憶。
他已經很久沒有長久的待在這樣逼仄的地方了。
楚君山從來沒有告訴過別人,自從在無限遊戲出來之後,他曾經去過醫院的心理科就診。
那位寬厚的心理醫生提醒他,他現在正處於創傷後期,即使現在能夠平靜地壓抑著自己內心的恐懼,但是當有一天,相似的場景重現在眼前時,他就有可能會回憶起已經被強行遺忘的那段記憶。
很顯然,當年醫生意有所指的那個場景,就是狹小逼仄的空間。
比如說,不知因為什麼原因停止執行、導致電梯轎廂被強行吊在空中的電梯。
在灰白一片的識海之中,無數破碎的畫面捲入腦海,他用盡精力去探看,想要捕捉一些看上去能夠看清的細節,可是,最終留在他的心上的,只有一兩道熟悉的人影。
他記得,某年某月某日,那天是無限遊戲中某個最普通的副本里,人類玩家在裡面的最後一天。
無數個被破壞的邏輯箱倒塌在地上,百鬼橫行,無數灰白的小手與尖銳的叫喊從深淵下爬出。
那一次任務,楚君山照例完成得非常好,只需要完成最後一步,就可以將整個副本中的人都安全帶出去。
為了避免人員傷亡,楚君山選擇成為最後留下來清理問題的人。
晦暗逼仄的邏輯箱中,一柄短刀自他背後穿刺,直直的捅破了肺葉,鮮血和內臟的碎片在一瞬間迸射而出。
在忽明忽暗的記憶力,楚君山看見當年的轉過頭,目視著一張無論回想多少次,仍然會覺得驚悚的臉。
那張臉並不恐怖,相反算得上陽光帥氣,只是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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