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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鄴只是笑笑,眼神中充滿著絕望,死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但是這些葉然不用知道,葉然可以選擇繼續演戲或者是去旅遊又或者是去讀書,但是不管葉然去做什麼,祁鄴都想好了他的身邊不會有自己。
「祁鄴,你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給我丟掉。」葉然紅著眼睛,蹙眉嚴肅道:「我很認真的在和你說,我不會同意離婚。這輩子我就認定你了。」
葉然看著躺在病床的這個男人,別過頭去快速的抹去眼角的淚水。曾經他們也恩愛甜蜜,如今卻忽然落到了要離婚的地步,祁鄴答應過的事,說過的話都不算數了。
「你先好好養傷。」葉然垂下眼眸,掩飾眼底的痛苦,低頭給祁鄴提了提被子,故作輕鬆,放緩了語氣道:「你剛醒,情緒有起伏也是正常的,你說的離婚」葉然停頓了一下,這兩個字說出口都像是一把刀狠狠的紮在他的心間,「我不會當真,也更不會同意。」
祁鄴躺在病床上,漆黑的眼眸靜靜的望著葉然,彷彿只能瞧見葉然一個人。
葉然溫柔的對祁鄴笑笑,摸了摸祁鄴堅硬粗黑的髮絲,「沒關係的,我們結了婚就是一體的,這個世界上沒什麼過不去的坎,我會一直陪著你。」
祁鄴忽然抓住了葉然纖細的手腕,他的力氣很大,抓的葉然很痛,但是葉然沒有出聲,祁鄴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卻又忽然放棄了。
祁鄴搖搖頭道:「葉然,你不知道我的病發作起來有多嚇人。」
祁鄴拿著刀將胸膛剖開,把那些殘忍的黑暗的不見天日的血肉拿出來讓葉然一點一點的看清楚,這些曾經是他費盡心思想要隱瞞的事物,可是如今祁鄴更多的是帶著破罐子破摔的想法,葉然已經知道了,那就讓葉然看得更清楚一些。
「我知道。」葉然反手握住了祁鄴的手,與他十指相扣,「但是那一次,你並沒有傷害我。」
葉然指的是祁鄴軟禁他的那一次,雖然祁鄴限制了葉然的自由,可是從頭到尾祁鄴都沒有傷害他,甚至想方設法的對葉然更好。
祁鄴看著葉然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不懂事的小朋友,「不,你不懂。」
「那只是對你而已。」祁鄴輕笑了一聲,可是一雙星眸裡卻無半絲笑意,「我偏執冷血陰鬱,我的這些陰暗面你從未見過。」
「祁琛應該和你說過我的母親吧。」祁鄴忽然提到祁母,葉然遲疑的點點頭。
葉然對祁母的感情很複雜,她是祁鄴的母親,可是她卻沒有盡到一個母親的責任,但是生病也並非她所願,她也反反覆覆在病情中掙扎,最後受苦的還是祁鄴。
要說罪的根源,還在於祁鄴的父親,對婚姻不忠,也沒有盡到父親的責任,但凡他對祁鄴多一點關注,也不用等到祁鄴回國之後才發現他的不對勁。
「外面的傳聞或許你也聽說過。」祁鄴道,「這些名門望族裡有不少人覺得我是個瘋子,他們說我殺了我的母親。」
「好了,祁鄴。」葉然不想再聽下去,這些話沈澤以前和他說過一遍,葉然沒有相信,他現在也不會信,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葉然的手有些抖,「你該休息了。」
祁鄴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葉然,烏黑的眼底像是一汪黑黝黝的池水,下一秒就要掀起驚天巨浪。
「從某種意義上,他們說的沒錯。她的死和我脫不開關係。」
祁鄴彷彿自虐一般,他拖著殘破不堪的軀殼的心在陽光下,將那些惡臭的陳年往事一件件的說給葉然聽,讓他知道自己到底有爛。
「那一天晚上我知道她要自殺,我原本有機會可以救下她的,但是我沒有,我看著她死去了。」
祁鄴的眼淚從眼尾落下,順著臉頰滑落滴在葉然的心尖上。
「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