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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他們馬上就可以團聚了,你要是不甘心呢,捅她一刀好了,或者捅我一刀行不行啊?」
小羅真跟他爸爸一樣,比他爸爸還要老實本分的,開小巴汽車的,起早貪黑做事,講話也是扎紮實實的。
捅你一刀這話能說嗎?
喪狗都覺得費勁,「要錢?你們有嗎?窮鬼都不去你們家啊,要逼我動手是不是?」
旁邊手下,拽著繩子,「老大,沒有石頭。」
「笨死了,那不是有箱子,封箱子裡面扔下去。」
陸櫻楠這輩子,最大的恐懼就是被封在箱子裡,她緊緊閉著眼睛,腦海裡面一下子閃過的東西很多,這輩子上萬個鏡頭都在閃現的。
最深刻的噩夢,就是當年她被大房裝在這樣的箱子裡面,大房親眼看著一根一根長釘把箱子釘起來。
額頭冷汗冰涼,海上月是離人月,海上風是淒冷風,海上人也是斷魂人罷了。
她才覺醒,這輩子執念太深,錯太多了。
年輕時候,做人真的不要太尖銳,太偏執,太按照自己感覺為中心了,會把一輩子蹉跎的。
她半生沒有走出來,如今才發現什麼事情都沒來得及做罷了。
給喪狗磕頭,「求您,放過我媽,我自己來。」
小羅急得跳腳,又去拉她,「喂,想想,有沒有有錢的親戚啊,借點錢先用,我家裡錢都給親戚買船票了,他們現在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又強笑安撫喪狗,「錢嘛,老大,我們潮汕人喜歡生兒子嘛,有人就是有財嘛,你也聽到了,她兒子很能幹的。」
喪狗無動於衷,什麼是江湖人,江湖人是過河卒,江湖路是不歸路,有去無回的,只能進不能退。
當初陸櫻楠背後捅刀子的時候,就應該知道這個結局的。
有怨報怨,有仇報仇,總也快意,能忍的脾氣也少有去混江湖的。
阿婆掙扎著,拼盡全力梗著脖子,「他爸爸,是馮展寬,香港股票大亨。」
第15章 今夜黑吃黑
喪狗一步跨起,半跪於甲班之上,海浪斑斕折射,恰有光線破天透黑,顯得他五官猙獰。
這個人,天生惡面,阿婆抖著唇,喪狗抖開包袱,「是不是這個藥?」
倒出來給阿婆塞在嘴巴裡面,「老太婆,馮展寬可是香港股神,就連新港報業如今都有他的份兒,你要是敢騙我,我就把你們全丟進海里去餵魚。」
股神的兒子,發達了。
馮展寬嘛,出了名的絕戶命,跟新港報業前主家姜美玲女士,並稱絕戶雙雄,疊碼仔大笑,「老大,大家都說這兩個人是錢太多,錢太多呢,容易妨礙後代的,所以倆人那麼有錢,半個孩子都湊不出來,一個是娶了二十個小妾,一個種不留,一個倒是有個女兒,結果在公海失蹤。」
擊鼓喊絕是不是,錢不能讓兩個人都賺走是不是,風水輪流轉,也該輪到兄弟們發財了,喪狗也覺得轉運,「他媽的,要不是運氣不好,一晚上輸的當褲子,我也不會被發配到這裡來開船,這幫龜孫子,當年我搶地盤的時候,油尖旺幾百家食肆都是我帶兄弟們收錢啊,一年要上百萬的,結果輸幾十萬,就對我趕盡殺絕。」
世界上呢,兩種爛人,一種是賭鬼,一種是磕藥吃丸子的癮君子,沒人性的。
阿婆拉著陸櫻楠的手,「小楠,我對不起你們,對不起滔滔,我這樣真的會害死你們的。」
總講利弊的,讓她眼睜睜看陸櫻楠沉海,猶如心臟千刀萬剮。
潛行入臺,喪狗便被臺灣本地□□發現,被請到一邊去。
香港臺灣一衣帶水,兩地同宗同源。
誠如他海上狂悖,他早年身份確實敏感,做事情招搖張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