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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凌嶽。
而他的楚漾,此時單膝跪地,只留了個後腦勺對著他。
一見來人是凌意舶,森叔先是一怔,估計是沒有想到凌意舶醒來得那麼早。
他頷首,後退一步,將交談的空間留給伯侄二人。
“小舟?”凌嶽上前一步,笑著迎他,“看樣子你傷口恢復好些了?這s級alpha的自我療愈就是快!我們阿岑就沒有這個福氣。”
“……”
凌意舶沒搭話。
他的眼神落到楚漾身上。
楚漾只匆匆扭頭,直勾勾地盯了他一眼,像在確認他是否完好無損,又飛速轉過頭繼續半跪著。
哪怕是低頭,也勻直如一把尺的肩。
哪怕是跪下,也穩定如山巋然不動的背脊。
冷白的頂燈向下照射,楚漾只轉過來一瞬,面部輪廓和下巴形成利落尖角,呈現出一種絕處逢生的脆弱美感。
他此時立在那裡,像雕刻完美的冰,一碰就碎。
楚漾一言不發。
他知道不管什麼原因,拋下僱主是大忌,他作為首席保鏢,作為所有人的行為準則,他無從抵賴。
“……起來,”
凌意舶閉上眼深呼吸,復而睜開眼,從頭到尾只看楚漾一個人,“沒有我的命令,你就不許跪下。”
追問
主船雖是停泊在港口的不動船, 但一遇上夜海里的風浪,也難免顛簸。
船晃得凌嶽身子一歪。
他扶住牆壁,又抖了抖手掌心黏上的灰塵, 站直身體, 繼續衝著凌意舶微笑。
凌嶽是個看起來脾氣好又和藹的中年男人, 留著絡腮鬍, 看面相不比凌灃大幾歲。
他排行老大,與侄子凌意舶並無半分肖像。
只有凌意舶心知肚明, 那笑容裡面藏了刀, 就等著哪天將他一擊斃命。
凌嶽的獨子凌岑楊當年分化時被誤判為s級alpha, 凌嶽作為beta深感欣慰, 大擺宴席要慶祝一番, 結果宴席開場前市級醫院發來誤判通知, 說凌岑楊只是普通alpha。
因為當年s級出生率低下,每一個新生兒都會被納入檔案, 所以市級醫院對此的管控格外嚴格。
好巧不巧,僅僅一週後凌意舶也分化了。
恰巧就是他這個最有能力、最有競爭力的侄子, 帶來一條不可逾越的鴻溝, 再次成為了眼中釘。
至於凌思岸,完全是自己作的, 非要什麼都和凌意舶爭,凌嶽才不得不將他划進憎惡範圍內。
說白了,他真正嫉妒的人是凌灃。
什麼跟車都是小把戲,綁架、水溺、製造意外這種戲碼, 凌意舶在童年時期就已經經歷過了, 謝崇珩為此還感嘆過,說你們這種有背景的豪門還真就不一樣, 複雜得跟深宮大宅一樣,像我家這種暴發戶家庭就沒人搶這搶那。
除卻凌嶽之外,長豐這塊肥厚的大蛋糕有的是人盯著想要吞掉。
啊。
這船艙甲板就很硬,他幼年時期跪過,想起來了。
楚漾現在長那麼大了,骨頭硬,面板軟,跪上去一定很痛。
“楚漾。”
凌意舶第二次下達命令,“你起來。”
s級alpha在盡力掌控自己的怒意,資訊素已如一團保不住火的紙巾,即將到達崩壞的臨界點。
楚漾的第一反應是去看森叔的表情。
森叔頷首站在船屋的角落,一言不發,望著楚漾的眼中有難得一見的疼惜。
“你要是嫌站著累,你就坐地上。”凌意舶說。
什麼?
坐地上?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