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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地把人抱著站起身。
隨後的場景,渾渾噩噩,像夢境又像真實。
楚漾感覺身上披了件很薄的外套,應該是凌意舶的衣服。
那股濃郁的酒香越來越淡,上樓梯時凌意舶的身體難免搖晃不穩,楚漾就抓住他的衣襟,緊閉著眼,抽不出一點力氣來看看凌意舶現在的模樣。
嘩啦。
一抔冷水澆在臉上。
楚漾雙手撐在洗手檯前,喘口氣,抬眼望向鏡子中的自己。
蒼白,沉靜,眉眼間的精氣神與往日並無什麼不同。
楚漾再冷靜下來仔細回想分析自己昨晚的異常表現,雙眼微微睜大,下意識抬手往後一摸——
摸向自己早就已經在三年前處理乾淨的後頸。
他用指腹,往本該有腺體的地方按了按。
好像……感覺比上次伸手去摸的觸感更軟了?
還是說,這是心理作用?
後頸那處是個平時不刻意去碰幾乎不會接觸到的位置,楚漾陷入回想自證的怪圈,甚至迷茫了好幾秒鐘,視線重新聚焦在鏡子上,自己望向自己的眼神有點兒怔愣。
被割掉的新生皮肉長出來,是會軟一點兒的吧?
楚漾喉頭一滾,抓了把碎髮上滴落下來的水珠,再次狠狠地甩甩腦袋,努力地回憶他自己幾乎都從來沒有接觸過的oga後頸是什麼樣子,他現在恨不得立刻抓一個oga到跟前來看看……
總之,應該不會是這樣的。
記憶中的oga腺體柔軟又甜美,總不該是他這樣的。
從小到大,楚漾沒有接觸過什麼oga。
他上學時期就獨來獨往,在集團訓練時更沒有什麼機會,去東南亞執行任務時偶爾見到過幾個,無一例外,身邊都會跟一個早早將其標記的oga,所以其他人絕無靠近的可能。
只有一個oga,長髮的,長著一副偏立體的東亞面孔,眼瞳卻是熱帶雨林般幽深的綠,特別外向,是其他船運公司在馬來西亞駐點的員工,他曾經每次都會在港口等楚漾回來。
楚漾不太愛說話,對方就用蹩腳的中英文與他溝通,楚漾也耐心地聽,直到楚漾登上長豐的船離開雅加達港口,那個oga才塞給他一枚玉做的玉蘭花吊墜,說再來雅加達,記得去找他。
相識一場,大家都算是朋友,楚漾不願意在最後關頭反駁了人的面子,在起鬨聲下,他主動拿出手機掃了對方特意為他註冊的微信二維碼,對方也十分知趣有禮,只發了句不知道哪個中國人學來的表白古詩詞,順帶問了句楚漾乘坐的船什麼時候抵達國內?
楚漾不喜歡讓人觸控到行蹤,只回了句:你猜。
手機那頭的oga連發了好幾朵玫瑰花的表情,大大方方地說,沒關係,我等你。
隨後二人並沒有別的太多聯絡,無非是互相問候幾句最近過得怎麼樣。
相比起彷彿能洞悉一切的唐撫寧,楚漾覺得自己如果去問在國外萍水相逢往後不會再有交集的oga,反而會更有安全感。
在國外待獨身著待了三年,打過楚漾主意的人不在少數,什麼人都有,但他下意識逃避,更沒有想過要做什麼回應,也許是腺體欠缺,也許是工作原因不能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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