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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司馬效禮和我就會消失。不管怎麼說,她的眼睛盯著他:“我不回去,不想死。而這到底把我留在了什麼地方?不是嗎?欒蓓兒輕輕說道,——你瘋了嗎?我們不能永遠呆在這兒。
——那我們最好想出另一個逃亡的地方。
——那我的家怎麼辦?我的生活呢,我確實有個家。你想讓我就此放棄一切嗎?
——想讓我死的人無論是誰都會以為你知道我所做的一切。你也不安全。
——那由我決定,不是你。
——對不起,上官英培。我從沒想過任何其他人會捲進這件事,尤其是像你這樣的人。
——還得有另一種方法。
——我非常非常疲倦。還有什麼要談的嗎?她朝樓梯走去。
——我不能一走了之,我要重新開始。
——你怎麼了?欒蓓兒剛上了一半樓梯。她停下來,轉過身低頭看著他。
——你覺得早上起來情況會好些嗎?她問道。
——不。上官英培坦率地說。
——這就是我們沒有什麼好談的原因。
——我為什麼要認為你早就決定不回去了?就像你見到我的那一刻。
——上官英培?你……
——你騙我跟你一起走,在機場上演了那愚蠢的花招,可我現在也捲進來了。多謝了,女士。
——我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你錯了。
——而你真指望我相信你?
——你想讓我說什麼?
——就算這不過分,可我喜歡我的生活,欒蓓兒。上官英培抬頭瞪著她。
——我很遺憾。她跑上了樓梯。把他拋在了那兒。
C
上官英培從冰箱中拿出一瓶紅葡萄酒,出門時砰的一聲帶上門。他在本田摩托車旁停下,考慮著他是否該跨上這臺大機器一直開到他的汽油和錢用盡花光,神志不清。接著,另一種可能出現在他的腦海裡。他可以單獨去梁城市檢察院。告發欒蓓兒並宣稱他對這一切一無所知。而他確實一無所知。他沒有做錯什麼。他什麼也不欠這個女人的。其實,她一直是痛苦、恐懼和憂慮的根源。出賣她應當是一個輕而易舉的決定。為什麼不是呢?
他走出後門,上了通往沙丘的便道。上官英培本打算走到沙灘,看看大海,喝點酒,直到他的大腦停止思維或是想出一個能解救他們兩人的高明辦法。或者至少能救他。出於某種原因,他回頭看了一會兒那所房子。欒蓓兒臥室裡的燈亮了。窗簾放下了,但並沒有關上窗。
欒蓓兒進入視線時,上官英培愣住了。她沒有關上窗子。她在室內移動,消失在浴室中,過了一會兒又出來了。她開始脫衣服的時候,上官英培環顧四周,看看是否有人注意到他在看她。不知為什麼,其他住戶都沒有開燈,他可以安全地繼續偷窺。她先脫下了襯衣,隨後是褲子。她接著脫,直到整個窗子充滿一片肌膚的溫馨。她並沒有套上一件T恤衫。顯然,這位收入頗豐的美女變成了赤身裸體睡覺的夢中情人。上官英培對毛巾下所暗示的內容看得一清二楚。也許她知道他就在這裡,正在為他上演一幕裸體舞。作為對毀壞他生活的補償如何?臥室的燈熄滅了,上官英培滿上了一杯葡萄酒,轉過身朝海灘走去。這個勾人幻想的演出謝幕了。
上官英培到沙灘時已喝完了第一瓶葡萄酒。潮水開始上漲,你不必走得太遠海水就沒過了你的腳脖子。他開啟了另一聽葡萄酒,向深處走去,海水已達到膝蓋。海水挺涼,但他走得更深了,海水幾乎到了大腿根,接著他停下來,他在思考著欒蓓兒和司馬效禮的關係以及他與司馬效禮的僱用關係。
他膛著海水,回到岸邊,扔掉空酒瓶子,脫掉灌水的運動鞋便開始奔跑。他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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