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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他都長了人家姑娘八歲,對著個小姑娘,竟還會忍不住做出這種無禮又幼稚的行徑,實在有點想不通。
雖說他是無心的……
不過做了這種事可不好被旁人知道。鄭衍如此一想,便正了正神色,手心握拳默默收了起來。
這時傅德永步伐匆匆而來,對鄭衍行過一禮,遂眉開眼笑稟報:&ldo;皇上!宣和宮內,聽風閣裡的花開了!&rdo;
&ldo;哦?&rdo;鄭衍眉頭一挑,亦是十分驚訝,&ldo;當真?&rdo;
傅公公笑呵呵回道:&ldo;是啊陛下。剛宣和宮裡宮人來稟,奴婢忙前去察看,確實是開了,賀喜皇上!&rdo;
若是普通的花盛開,自然算不得什麼值得賀喜之事。但聽風閣裡放著的那株可不一般。
那還是攝政王,也就是如今的定王,當年從極北邊陲之地帶回來的,擺置在攝政王府,說是百年難得一株,極為珍貴。
離上一回花開,已然隔了好多年了。正是那回花開之後,久旱不雨的西北府郡忽然天降甘霖,連下了多日雨。那年的大夏國可謂一整年風調雨順,五穀豐登,各地皆是從未有過的好收成,就說那國庫充盈到要滿出來也不誇張。
那之後陛下正式親政,這株花也就從改封后的定王府裡移進了宮中,放置在聽風閣內。只是這麼多年來,都沒再開過。
今日那花突然盛開,大夏國必將又迎大喜,國運昌盛,怎能不賀!
得知聽風閣內花開,也驟然勾起了鄭衍思緒,他稍稍眯起了眼,逐漸憶起了一二。
上一回花開時,他是在攝政王府親眼目睹過的。
平淡無奇的骨朵,綻放的那一剎那著實驚艷。鄭衍正陷回憶,突然腦海里一個提著裙擺,嬌小粉嫩的身影猝不及防闖了出來。
鄭衍怔了片刻,想起什麼,旋即面露恍然。
怪不得他竟會覺得阮家那小姑娘有幾分熟悉。
原來是她啊。
……
阮青杳呆呆地看著眼前圍成圈的人,耳中嗡嗡喧吵,覺得頭有些暈脹。
&ldo;究竟誰欺負你了,告訴大哥,大哥這就去揍他!&rdo;大哥如是說。
&ldo;皎皎,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跟哥哥們說。千萬別想不開,拿自己開玩笑。&rdo;二哥奪走她剪子如是說。
&ldo;姐姐!&rdo;小弟嘴一癟,一副要哭的架勢。
阮青杳眨眨眼:&ldo;……&rdo;
誰想不開了啊?他們想什麼呢在!
被這陣勢嚇到的許氏也忙進屋來了,她掃視了一圈,看向三個兒子,問道:&ldo;怎麼回事?&rdo;
一時沒人接話。
許氏又去問女兒。
&ldo;皎皎,皇上今日讓你進宮,究竟所為何事啊?&rdo;
阮青杳視線一一落在屏息噤聲的兄長小弟身上,最後又向許氏看去,神色無辜又迷茫:&ldo;我也不知道啊……&rdo;
雖然都說帝王心思難以揣測,她不懂也就罷了,但阮青杳只要一回想當時,就覺得脖子根一股熱氣直往腦門上湧,叫人又羞又惱!
就算他是皇上,那也不能揪姑娘家的頭髮呀!
最終阮青杳漲紅臉頰賭著氣,還是把人全推搡了出去,然後對著銅鏡,將額前那小縷髮絲乾脆利落給剪了!
得知是虛驚一場後,驚鬧過後的院子終又恢復往日寧靜。
阮青杳自三人闖進之時起,紅著的臉就一直未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