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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是謝朝言?」
「嗯。」
「他最近好像很忙吧,我給他打電話也沒人接,讓人去問了,說是這兩天在社群,好像今天人就在附近?你找他有事嗎,有事的話我安排人,把你送過去。」
蘇暮只是瞭解一下,哪敢。
她連忙搖頭:「不用了,我就是好奇問問。」
謝父笑笑:「你也覺得他那人難親近吧,暮暮,我們老三就是這樣,平常生人面前話少,可能你看他隨和,過去跟他說話他不搭理,你也別怪,老三有時候忙起來我們都不理呢。」
蘇暮聽著,眨了眨眼。
原來還真有人能忙到全身心投入的狀態。
謝家人總怕她在謝朝言那兒受了冷臉,其實還真不是這樣……
「這兩天不是周邊經常有社群老人生病嗎,上邊開了個會,就說開展幫扶工作,朝言他總得有個帶頭作用,所以這兩天忙,經常要奔波。」
他又嘆道:「說起來他臨床專業的,以前是外科方向要上手術臺的醫生,那時候更忙呢,後來有點事,手落了點傷,也就轉科室了,不然也不用做這種基層工作。」
蘇暮聽到重點,問:「落過傷?」
「很久以前的事了,有人去醫鬧,當時一棍子本來是要打病人身上的,朝言伸手擋了下,指骨直接斷了幾根,後來雖然接好了但神經有點受損,拿手術刀多精細的事啊,再也做不了了。」
說起這個對方語氣倒是淡,但也是有些感嘆和遺憾在裡面。
蘇暮還是頭一次知道這些事,一時有些不敢置信。
「指骨……斷過?」
「嗯。」
蘇暮簡直不敢想,下意識看了看自己手指。
那得是多疼。
怪不得,好像聽人說他以前是拿手術刀的,經常很忙,現在都沒上手術臺了,可看他那雙手又挺好的,不像受過傷的。
說起這個蘇暮想到上次硫酸那事,他的手有灼傷,當時他忍著,面上都看不出什麼疼意,她還覺得他的忍耐力真好。
現在想想其實也不是天生忍耐力強,是過去經歷過更疼的事,所以這些已經不算什麼了。
「醫生這個職業真的很辛苦,也很偉大。」蘇暮感嘆。
謝父笑:「有哪個職業是不辛苦的呢,誰都辛苦,也是為了日子過得好,你看你謝爺爺以前那個年代更辛苦,大家都是慢慢過來的。」
謝家一家子觀念都很開明,這也是蘇暮她爸媽喜歡和他家來往打交道的原因,蘇暮很喜歡謝家的叔叔阿姨,不為別的,人好。
和謝父他聊了會,蘇暮暫時先告別了,說著有事,離開了院子。
她大致問了謝朝言現在的位置,就在附近的醫療點。
不遠,走過去大概十幾分鐘。
蘇暮不太熟悉這附近,本來還想再問問,找到一處社群的家屬大院,剛進去就看到前邊幾處藍色的棚子,下邊是穿著白大衣在忙碌的護士。
她腳步停住,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邊上和一位老奶奶說話的謝朝言。
他說著什麼一邊拿筆和本子在上邊記錄,老年人說話慢,他就低著頭細緻聽著,時不時點點頭,會對老人家笑笑。
一身白大衣,瞧著要乾淨清明不少。
蘇暮注意到他寫字時的樣子,手背上還有點暗紅的一片,被袖口遮住了些,他本來手挺好看的,因為那一處傷,暗淡了不少。
他處理事情,她就在旁邊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等她。
就這麼一會兒,謝朝言看到了她,有些意外,依然是和老人家說著話,但時不時會往她這邊注意一眼。
蘇暮坐了會,他那邊處理完事情立馬放下東西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