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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予說:「市區不是禁明火嗎,還有人敢搞這些,一會兒都要被抓走。」
蘇暮笑:「那就不關我們的事了。」
這附近就有一家劇院晚上還有場次賣,正好唱的是昆戲《長生殿》,還是之前那唐明皇和楊貴妃的故事。
謝予直接攔了個的和蘇暮過去,接著買了兩張票。
沒到時間,謝予剛訂完位子就來了個電話。
是他專業老師的,他和蘇暮打了個招呼,先去旁邊接電話。
他最近學業上好像有些安排,經常要跟老師聯絡,蘇暮也不大懂,沒多問。
她就在旁邊等著,時不時低頭看看腳尖,再看看他,久了以後有點無趣,她瞧了眼劇場內,看到牆壁上掛著一些知名劇目介紹,無聊,就一個個順著看。
聽戲的人並不多,劇場人挺少的。
往裡走了沒一會兒,蘇暮腳步就停了住,瞧見一個人。
她發現謝朝言原來也在這兒。
他就在大廳柱子那兒倚著,面前有一個人,是個女人,在跟對方說著什麼。
謝朝言說話時的樣子挺隨意的,仔細看還會發現有點不耐,跟平常她印象裡的那種謝朝言不大一樣。
她很快認了出來,對方是上次昆苑她見過的女人。
蘇暮心裡瞭然,是對方又來找他了。
她繼續假裝看面前的劇目,想聽他們在聊什麼,就是距離並不近,聽不清。
蘇暮只能打量對方神情。
謝朝言很快點起了根煙,波瀾不興地抽,也不說話,像是等面前的人自己說完,之後不過是斂著視線會掃對方兩眼,再沒別的。
她覺得謝朝言應該是覺得煩,不大想搭理對方。
以上次親耳聽過他和別的女人對話經驗,這時候的他往往都挺殘忍,能說出來的話更貼近於他的年齡,直白、不留情面。
或者說,也許真實的謝朝言就是這樣。
不過是怕嚇到那些不熟的人,裝出來的表象。
蘇暮看得很直接,謝朝言察覺到視線,很快側眸看了過來。
是極為淡漫的目光。
她沒避開,兩人就這麼隔空看著。
末了,謝朝言捏著煙的手微動,他視線沒移走,一直盯著她看。
蘇暮莫名覺得,他是在跟自己打招呼。
她點頭,算是回他。
出去時謝予還在打電話,瞧見她,之後過了幾分鐘才掛。
兩人再進去時那兒已經沒了謝朝言的身影,蘇暮沒提碰到他這事。
進場後,謝予問:「暮暮,你怎麼不問問我最近那麼多電話都是和誰打?」
蘇暮說:「你學校老師的電話,肯定是有事,我問著幹什麼。」
謝予笑:「那你還真是信任我。」
他沉默了會,說:「其實,我可能以後想考研。」
「那就考啊。」
醫科生考博考碩的很多,相反單是大學畢業資歷還算淺的,做這行需要時間沉澱,很辛苦,蘇暮知道。
「但是我可能是去國外,最近學校老師一直在找我說,學校有名額和加州伯克利對接,可以去做一年交換生,之後適應了國外生活如果成績優異可以直接在國外考研究生,老師說這個機會很難得。」
蘇暮一時沒回話。
她不是不懂謝予的意思,如果去做交換生,今年過幾個月就得走。
之後出了國,學習壓力更重,又隔那麼遠,什麼時候能回來一次都說不定,更別說去了要多少年才能完全結束學業回國,兩個人什麼時候才能見。
謝予有潛力,學習認真,蘇暮知道他有往上有很大奔頭。
他肯定不想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