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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到了前臺,糾結地挑選,最後點了兩杯奶茶拿手機付錢。
做完這一切,高興地回頭朝他招手。
謝朝言站在路邊等,彎唇,淡笑。
鏤空燈影影綽綽的光照在她頭髮上,襯得蘇暮那雙眼瞧著清亮了幾分,還顯得無辜。
她轉過身專心等奶茶。
站在人家前臺前還冷得搓手,偶然回頭,發現謝朝言在看她,乖巧地朝他笑了笑。
一臉天真,還有點小傻氣。
謝朝言立在清寂的道路旁邊,有車經過,風吹起他額前的碎發,有一瞬撩得那張臉顯凌亂幾分。
他盯著蘇暮,本在笑的目光漸斂,漸深。
慢慢變得不像剛剛那個他。
不知道是不是那一刻,看著蘇暮,他忽然覺得自己和她非常不符。
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像她這樣的年紀,正是最乾淨、對未來懷著嚮往的時候。
而他不是。
他甚至,還沒現在看上去那麼好。
那是踏入社會太久,習慣了多年以來的偽善示人,隨著時間年歲累積下來的。
謝朝言右手習慣性地伸進口袋,下意識去摸煙,兀的想到了什麼,指尖在碰到冰涼的煙盒以後止了住。
他看到了店門前等待的蘇暮。
她在和人說話,也不知道聊到了什麼笑起來,眼睛彎彎的,朝氣又美好。
謝朝言莫名想到那天夜裡便利店門前女孩點菸的樣子。
蘇暮抽菸,這一點讓他挺意外。
看得出來女孩只是偶爾抽,點菸的姿勢都不對。
然而在那天夜裡卻莫名有些小帶感。
細長的腿,微彎的長髮,女孩指尖夾著煙,每個神情都十足勾人。
她足夠美好,又足夠帶感。
謝朝言向來不是貪色的人。
見過的漂亮女人很多,鮮少有那種讓他有記憶點的,或者說,能勾起人意欲的。
他有癮,菸癮。
這一點他朋友說得很對,那麼多年,每天都要抽上個幾根,煙沒了還會去售煙機前買,不抽不行。
有時候覺得煩、不耐,用煙最好壓制,其實他沒有看上去脾氣那麼好,就像拒絕那些女人時說的,他這人有時候也挺隨便,會有正常的喜怒,只不過平常表面做得太好,大家都太信任那個表面的他。
一個人要想戒掉一個癮,往往需要另一個癮來壓制。
很久以前他對謝予說你喜歡就好的時候,沒有告訴他,其實見蘇暮的那晚,他也記住了那個女孩。
可能當時只是記住她的長相,覺得驚艷。
當時的兩人是兩條平行線,並不相干。
但是大年三十的那個夜,無疑,讓兩根線有了交點。
那是他頭一回記住一個人。
上次的晚上,昏黃燈光,衣衫半掉,她毫無防備地在他眼前。
腦海里突兀地跳出來一個詞:佔有。
是了。
想抬起她下巴,讓她直視著自己,那雙眼裡可能會很無辜,就像剛剛看他的眼神,還想聽她叫自己的名字,手環住的是他的腰,親暱依偎的人也是他。
可能知道他的意圖她會抗拒,會怕,但即使那樣也沒關係。
很黑暗的想法。
可是就是真實存在於他腦海里。
謝朝言第一次覺得,原來自己是這麼貪色的人,他甚至開始覺得自己是不是有了一種新的癮。
手慢慢從口袋裡拿出來。
謝朝言眯了眯眼,看蘇暮的目光染上幾分濃墨色彩。
很暗,很深,就像那天夜裡無人可知地那樣打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