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頁(第1/2 頁)

&ldo;&l;我不明白，你為我們兩個做的事到底是什麼?&r;

&ldo;&l;也不是什麼很困難的事，凱勒先生，只是利用了玻璃琴的本質‐‐你知道吧‐‐那是一種神聖和諧的回聲，我教會了她‐‐&r;

&ldo;她接下來跟我的解釋，你一定不會懂。&rdo;

&ldo;哦，但我覺得我能懂，&rdo;我說，&ldo;凱勒先生，我對玻璃琴這種樂器不同尋常的歷史還是略有所知的。歷史上，這琴聲曾經引起過人們的騷亂，讓歐洲大眾產生了恐慌，並最終導致了玻璃琴的逐漸衰落。這就是現在玻璃琴難得一見的原因，更不用說聽到人演奏它了。&rdo;

&ldo;什麼樣的騷亂?&rdo;

&ldo;各種，從神經損傷到持續抑鬱，從家庭矛盾到胎兒早產，甚至還有致人死亡的例子‐‐有些案例中連家裡的寵物都出現了異常。在德國好多州，都出臺了治安條例，出於公共秩序和健康的考慮，全面禁止玻璃琴的演奏。這位斯格默女士對此絕對是知情的。可你妻子的抑鬱狀態是出現在她接觸玻璃琴之前，所以，我們可以確定，玻璃琴並不是導致她煩惱的原因。

&ldo;然而，關於玻璃琴的故事，還有另一種說法，斯格默女士在說起所謂的&l;神聖和諧的回聲&r;時，也是在暗示這一點吧。有些非常堅持理想化狀態的人，比如弗蘭茲&iddot;梅斯梅爾、班傑明&iddot;富蘭克林、莫扎特等，他們認為玻璃琴的音樂能夠促進人類和諧。而另外一些人則狂熱地相信，聆聽玻璃琴的音樂能夠治療血液疾病，還有一些人‐‐我懷疑，斯格默女士就是其中之一‐‐他們則堅持說，玻璃琴尖銳而具有穿透力的音調可以迅速從這個世界進入往生的世界。他們還認為，特別有天賦的琴手能夠將死去的人召喚出來，從而讓活著的人和他們已經去世的愛人交流。我想，斯格默女士當時就是這麼跟你解釋的吧，對不對?&rdo;

&ldo;她就是這麼說的。&rdo;我的客戶用相當驚訝的語氣回答我。

&ldo;就在那個時候，你解僱了她。&rdo;

&ldo;正是，但你是怎麼‐‐&rdo;

&ldo;孩子，這難道不是顯而易見的嗎?你堅信她應該為你妻子詭異的行為負責，所以，那天早上在你去見她之前，你就已經打算解僱她了。況且，如果她還受僱於你，就不太可能威脅要把你抓起來。請你原諒我偶爾打斷你，可是，你講得真是太囉唆了，我為了加快進度不得不如此。請繼續。&rdo;

&ldo;我還能怎麼辦呢?我沒有其他選擇。為表公平，我沒有要求她退還剩餘幾節課的學費，她也沒有主動提出。可她的鎮定讓我很驚訝。當我告訴她我不再需要她時，她只是微微一笑，點頭同意。

&ldo;&l;先生，如果你認為這樣對安妮最好，&r;她說，&l;那我也認為這樣對安妮是最好的。畢竟，你是她的丈夫。我祝願你們長長久久，幸福快樂。&r;

&ldo;我早該知道，不能相信她的話。那天早上，當我從她公寓離開時，我相信她心裡清楚得很，安妮早已在她的掌控之下，不可能離開她了。我現在明白，她是那種最惡毒、最奸詐的女人。事後來看，其實一切都很明顯：她一開始就主動給我打折，然後，等到可憐的安妮被她的垃圾洗腦後，她就建議延長課程的時間，好從我口袋裡掏出更多的錢。另外，我也擔心她看上了安妮媽媽留給安妮的遺產‐‐雖然算不上什麼巨額財富，但也還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