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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理,才是好道理。”
這也是姥爹在外公十八歲之前不傳授任何本事給外公的原因。他要外公先去理解世事,說只有先經歷人間百事,理解人間百態,才能很好地運用他傳授的本事。
姥爹說他原本有意放過小米。但是小米黃昏時又來了,這才讓姥爹拖起年邁體衰的身子將小米禁錮起來。
外公見小米是衝我而來,勸姥爹將小米殺死,免得留下後患。
姥爹不同意。
他說,這種事情還是越少程度干預越好,我救了長沙豬崽,小米對我懷恨在心,所以來找我曾外孫。這就是因果。倘若我把它殺死,說不定這個因又會引起其他的果。這樣迴圈下去,何時是個頭?
其實姥爹在教外公方術的時候把這些道理說過無數次。
雖說知子莫若父,但外公也是最瞭解姥爹的人。後來外公一直精心關照小米,並不是懂得了姥爹說的因果,而是認為姥爹留下她另有目的,尤其與他的曾外孫我有關係。
我也知道外公有意讓我跟小米親近。
每次去外公家,外公就會問:“你有沒有去後園?有沒有看看小米?有沒有跟她說話?”
我確實每次進後園就會去瓦罐那個地方看看,但沒跟她說過話。她自從進了瓦罐之後沒有發出過任何聲音,跟她說話不等於跟一個啞巴聊天嗎?
小時候的我討厭跟啞巴聊天,更害怕跟啞巴聊天。
導致我對啞巴有心理陰影的是我的幹外公。這個幹外公有點名不副實。在我媽媽還沒有出嫁之前,她認了村裡的一個啞巴做乾爹。我們那邊認乾爹跟現在社會的認乾爹完全不一樣,親密程度也大打折扣。我們那邊那時候認乾爹基本都是為了渡劫渡關。假如某個孩子經常生病,或者算命先生說近期會遇到難關,孩子的父母便會領著孩子去村裡認幾個乾爹或者乾媽。有的孩子甚至認整個村的婚齡女人為乾媽。
媽媽跟那個啞巴乾爹沒什麼實質的感情,自然我更不會覺得那個從邏輯上來說是幹外公的人有什麼特殊聯絡。
但是那個啞巴幹外公每次見了我都異常熱情和激動,常常對我豎一個大拇指,然後“阿巴阿巴”地不厭其煩地嚷嚷。
☆、第六章 啞巴鬼1
媽媽見他這麼熱情,不好拂了別人的好意,便要我叫他做“啞巴外公”。我開始覺得直接叫他做“啞巴外公”不好,但村裡人見了他都不叫他的名字,平輩的直接叫他“啞巴”,小一輩的叫他“啞巴叔”或者“啞巴大伯”,我便覺得沒什麼了。
不知道他確實不介意別人叫他“啞巴”,還是他確實喜歡我,每次我在媽媽的催促下叫他一聲“啞巴外公”,他都高興得不行,像抿了一口糖在嘴裡似的笑開了花。那是裝不出來的開懷大笑。媽媽常跟我說,啞巴外公只有在你叫他的時候才那麼開心地笑。
因為媽媽的話,我對啞巴外公有幾分好感,但每次聽到他指手畫腳地“阿巴阿巴阿巴”地說話,還是不敢太靠近他。
姥爹見我害怕,哈哈大笑,指著一臉熱忱的啞巴外公對我說:“孩子,他這麼喜歡你,你怕他幹什麼呢?他又不是鬼。”
啞巴外公會簡單的手語,他給姥爹比劃了一通。
姥爹笑道:“你啞巴外公真是疼你,他說他就是成了鬼也不會讓你害怕的。”
我才不管他是不是奉承我,看見他仍然遠遠地躲著。
但是有一次我不得不跟他近距離接觸。
記得那次好像是外婆的孃家一個什麼親戚過世了,外公外婆姥爹他們都要去看看。因為那個親戚是傍晚去世的,所以外公外婆他們都要在那邊過夜。他們本想帶著我一起去,但是姥爹說不行。
“不要讓他見到死人。”姥爹說。
如果是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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