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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承燒了水，淘了米，將米粒倒入鍋裡細細地熬著，左手不自覺地伸向了自己的胸口，捏出了那一小塊紙包，轉過頭，順著廚房的門向外望。顧希文正逗著那隻小刺蝟，眼睛笑得彎彎的，沒有注意他。趁著這個功夫，莫承抖著手將那個紙包中的粉末迅速地灑在了顧希文的那碗粥裡，端著兩碗粥來到了他的面前。

&ldo;呵，真香。&rdo;顧希文讚嘆道，扔下手裡的刺蝟接過莫承遞過來的一碗粥，稍微吹了吹就往嘴裡灌。

莫承&ldo;咯碐咯碐&rdo;地咬著自己的碗沿兒，有些緊張。

第75章 第七十四章夢澤

顧希文幾口就將粥喝了下去，放下碗很誇張地嘆了句&ldo;好喝&rdo;，又見莫承只是咬著碗沿兒盯著他，本想問他為什麼不喝，卻感到胸口突然襲來一陣絞痛，喉嚨發緊，蹲下身子嘔出一口血來。

血是暗紅色的，滲進了泥土裡。顧希文的口中又苦又鹹，胸內的痛感翻滾著。這藥是純度極高的鶴頂紅，給了十足十的量，若換了他人，估計都死上十幾回了。

莫承被顧希文吐出的這口血嚇住了，連忙放了粥碗，蹲下身子輕拍著顧希文的後背。

過了好久，顧希文才算是緩過來，怔怔地看著地上的一攤血跡發呆。莫承在旁邊有些不知所措地盯著他。

&ldo;莫承啊。&rdo;顧希文改了口，忽然之間，他想明白了很多事兒。

&ldo;啊……啊？&rdo;莫承答得有些迷茫，他現在才發現自己不太習慣顧希文這樣叫他。

&ldo;你要害我？&rdo;顧希文擦了下嘴角的血跡，轉過頭看向莫承，莫承耳上的一塊紅斑扎眼的很。

&ldo;沒……沒有，我沒有，我……這是……&rdo;莫承揮舞著手，語無倫次地解釋著。

莫承翻飛的手腕被顧希文一把抓住，顧希文盯著他的眼睛問道：&ldo;莫承，我問你，你好好回答我，如果沒有我，你會怎樣？&rdo;

莫承愣住，身子漸漸軟下去，垂下頭盯著那灘血跡，半晌才抬臉，平靜地說道：&ldo;沒有，那便沒有吧。&rdo;

顧希文拽著莫承手腕的手抖了一下，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冷了下來，手指鬆了力道，莫承的手從他的手中滑了下去。

&ldo;你沒事了嗎？剛剛……&rdo;莫承揉了揉被捏得痠疼的手腕，語氣關切地向顧希文問道，話沒說完，卻被顧希文扯住了衣領，拎到了臉前。

&ldo;是否自始至終都是我一廂情願？&rdo;顧希文咬著牙問道。

&ldo;什麼意思？你先……先放開我……&rdo;莫承也抓著自己的衣領向後躲著。

&ldo;回答我！&rdo;顧希文吼道。

莫承被顧希文這樣一吼，也來了脾氣，很少大聲說話的他今日也是忍不住了，叫道：&ldo;你幹什麼？顧希文你還有完沒完？&rdo;

&ldo;我想跟你沒完！&rdo;顧希文咆哮。

&ldo;可是我不想！&rdo;莫承用盡力氣扯出了自己的衣服，向後踉蹌了幾步，氣憤地看著顧希文。

顧希文的手還僵在原來的位置，不可置信地看著莫承，問道：&ldo;你說什麼？&rdo;

莫承紅著眼一甩袖子，早被氣憤沖昏了頭腦的他說道：&ldo;你聽好，我說，我不想和你有瓜葛，你冒出來幹什麼？我自己明明活得也很好，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