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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不怕,今天這藥方,我幫你改定了!”鄭翼晨拍著謝華的手背,以示安慰。
黃光託的心裡樂開了懷,反而開始故作深沉:“算啦,年輕人嗎?誰沒犯點錯,他跟我道個歉,我就原諒他,今天這事就算揭過了。”他嘴上說著原諒,手指還指在鄭翼晨的鼻尖,捨不得挪開。
強忍著將黃光託的手指掰斷的衝動,鄭翼晨冷靜的說道:“要我跟你道歉?休想!你們要說法是吧?好,我就一樁一樁和你們說!”
在他說話的時候,那個明顯是帶頭的醫生已經拿起桌上的處方觀看,眉頭一皺,心下暗道:“這藥確實開的太狠了,宰人也不能這樣宰,難怪被人找上門來,哼,今年的先進工作者,不能算上他,不管怎麼樣,先應付過眼前再說。”
黃光託道:“我自己開的藥,我最清楚,絕對不怕你挑出什麼毛病,你倒說說看。”
鄭翼晨深吸一口氣,將堵在喉嚨許久的話一口氣宣洩出來:“就算我沒有半點臨床經驗,也看出你這張處方的毛病。開川貝枇杷膏,算是對症。你開了銀翹片,又開眾生丸。這兩種藥療效相近,只要開一樣就好。”
黃光託冷笑道:“我開方自然有我的道理。銀翹片和眾生丸療效差不多,疊加在一起更加能發揮藥效。”
“就算你說得對,但是你開這個芬必得是什麼道理?這可是止痛片,難道老太太痛經要你開這個藥止痛嗎?”
謝華紅著臉輕聲說道:“我都絕經好幾年了,沒經可痛。”
黃光託眼珠一轉,說道:“開芬必得,是因為老太太感冒症狀伴有頸項疼痛。”
“放屁!感冒是會有頸項疼痛的症狀,但也不至於痛到要靠止痛片止痛的地步!”鄭翼晨心中怒罵,卻不和他爭辯,又丟擲下一個問題:“我剛才問過了,她沒有發燒的跡象,為什麼你要開醫治發燒的日夜百服寧給她?”
“現在不發燒,不代表回去之後不發燒。我這叫未雨綢繆,防患未然。”黃光託不慌不忙的說道。
“魂淡!這種無恥的話也說的出口。”鄭翼晨的怒火又添了三分,丟擲最後一個問題:“算你開的這些藥沒問題,我都忍了,可是你最後為什麼要加上一種叫補腎膠囊的藥?感冒是表證,宜清不宜補,你開了補藥給她服用,就會導致表證入裡,邪氣深種,引起其他更加嚴重的病症,有你這樣做醫生的嗎?”
“你想開多幾種藥,開貴的藥,我可以理解,沒有人是不愛錢的!”
“可是君子愛錢,取之有道,你開藥起碼也要對症,能治好病,才對得起自己身為一個醫務工作者的良心!”
“你這樣開藥,跟草菅人命有什麼區別?”
“你,不配做一個醫生!”
鄭翼晨積鬱多時的怒火終於按捺不住,噴發出來,盯著黃光託連番炮轟。
第19章 你是好人
他知道黃光託開補腎膠囊的原因,這種藥肯定是醫藥代表給他一定的報酬後,委託他開的。不過這些是醫院的潛規則,他也不想在謝華面前點破,冷眼觀看黃光託還能說出什麼辯解的話。
黃光託坐不住了,就像一隻被踩到痛腳的野狗,開始亂咬人:“我在這家醫院工作十多年了,從來沒人敢對我有意見,你居然說我沒資格做一個醫生?你是什麼身份?敢這樣和我說話。”
鄭翼晨淡淡說道:“我是一個醫生,一個有良知的醫生,遇上這事,我就要管,沒人敢說你,今天我就要罵醒你,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別想轉移話題,說說看你用補腎膠囊治療重感冒有什麼醫療根據?”
“這……”黃光託頓時語塞,他的確是陷入了詞窮的窘境,只好用掉一個錦囊,求助現場觀眾,望著那個一直在發號施令的醫生:“蔣主任,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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