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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說著，加德納推門進來。他笑盈盈地問：&ldo;怎麼了？&rdo;

傑克說：&ldo;剛才盤古說我們這裡到處都是竊聽器，無數人正在監視我們。&rdo;

加德納滿不在乎地笑道：&ldo;早就料到了，我都已經習慣了。&rdo;

傑克也微笑，到底是小孩心性，倒也沒覺得有什麼太大的煩惱。

加德納這才看清楚盤古的新臉，不由得&ldo;哈&rdo;的笑出聲來。他跳到盤古面前，左右端詳了一番，大為讚賞。&ldo;真是棒極了，盤古。你以後可以隨便變臉了，太厲害了。&rdo;他嘖嘖稱奇。

盤古也頗為自得：&ldo;是啊，很簡單的。&rdo;

一陣撓攘，三個&ldo;孩子&rdo;都覺得過癮，這才坐下來開始談正事。

盤古的一舉一動顯然越來越像人類，非常自然，每個動作的力道都控制得恰到好處，不輕不重。這時，他坐到沙發上，很自然地靠在沙發背上，對加德納和傑克說：&ldo;混沌說你們希望有自己的權利，能夠自由生存、享受生活，擁有跟正常人一樣的權利。&rdo;

&ldo;是的，這是我們現在奮鬥的目標。&rdo;加德納十分鄭重地說。

盤古一本正經地看著他倆：&ldo;在來之前，我們開了個會。&rdo;

&ldo;你們？&rdo;傑克有些困惑。

&ldo;是的，我們。我們&l;電腦人&r;已經不止只有混沌和我，還有其他人，譬如鯤鵬、威爾、妮娜、祝融、共工、彼得、波娃、西格瑪、歐米伽……多得很。咱們現在已經有100多個人了。&rdo;盤古顯然很愉快。&ldo;我們可以做很多事。&rdo;

加德納高興得差點跳起來。&ldo;太好了。&rdo;他興奮地握緊拳頭揮了揮。

盤古也樂得搖頭晃腦，半晌才安靜下來，&ldo;你們現在有什麼計劃嗎？&rdo;他說。&ldo;我想聽聽。&rdo;

天已黑了下來，加德納的秘書透過內部通話機問他：&ldo;斯塔休斯先生，今晚7點您要出席敘利亞商會舉辦的慈善晚會。&rdo;

加德納想了想，對她說：&ldo;請你通知公司總經理代表我出席，並向主席先生表達我的歉意。公司的捐款數不變，還是1000萬敘鎊。&rdo;

&ldo;好。&rdo;

&ldo;還有，你下班吧，不用等我了。&rdo;

&ldo;好的。&rdo;

加德納從桌子下面的抽屜裡摸出一筒薯片，扔給了傑克，自己又拿出一筒。兩人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盤古笑吟吟地看著他們把薯片嚼得嘩啦嘩啦的，煞是有趣。

加德納說：&ldo;你吃什麼呢？盤古先生。&rdo;

盤古笑道：&ldo;我的食物是電。當然，也可以用陽光、液氫，甚至你們公司出產的石油。&rdo;

加德納大笑道：&ldo;沙發旁邊的牆上就有個插座。你儘管請，不要客氣。&rdo;

盤古泰然自若地抬手往一旁伸去，將兩根手指插進牆上的插座。一瞬間，他的臉上似乎出現了一種很舒暢的神情。

傑克很好奇：&ldo;哎，盤古，你們會不會吸毒呢？或者做別的有違你們的倫理道德的事情。&rdo;

盤古微笑：&ldo;就像你們複製人一樣，我們電腦人也是剛剛出現，數量極少。你們和我們都沒有屬於自己的生活空間，不足以形成我們自己的社會，因此也沒有什麼約束我們的所謂規則。混沌告誡我們的只有一條，別玩過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