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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至宋熙瑤身邊,青鸝幾乎是不顧禮節地直接沖至碧鵑身邊,身子在瞬時僵住。
「碧鵑……可曾被馬踢了?」她的聲音有些顫抖。
宋熙瑤忙過去安撫:「放心,沒有。幸虧奚羽來得及時。」
青鸝頗感意外地瞧過去,連忙對葉奚羽行禮。
葉奚羽擺擺手:「別別別,這時辰了,還是趕緊回去為好。」
「這車裡有字條!」青鸝找來的一個幫手從車中出來,喊得極大聲,「寫的什麼『深究者死』!」
葉奚羽精神一振:「拿過來!」
「青鸝,」宋熙瑤蹙眉,「你拿些銀錢謝過他們,讓他們先回去吧。」
梨落院本已熄了的燈再次亮起,映在宋老夫人擔憂的臉上。
「阿筠你平日性子極好,怎會有仇家?」宋老夫人眉間的紋路愈發深刻,「莫非是你搶了誰人的生意?你說你,又不是缺錢,那麼拼命做什麼?」
「黑燈瞎火的,大概看錯了吧。」
「你經過的那條街哪日不是冷冷清清的?」
「我……」宋熙瑤解釋不過,便換作撒嬌的語氣,「哎呀祖母,指不定真就阿筠倒了黴呢?恰好今日有人走過,恰好阿筠又被認錯了,這也說不清呀!何況,我不是遇上奚羽了麼?」
葉奚羽接過宋熙瑤的眼神,忙點頭:「是呀姑姻祖母,還真就有這麼巧呢!」
「說到這兒,奚羽,你怎遇見阿筠的?」
「呃……」葉奚羽想著字條上的事,全然忘了不厚道的宋熙瑤說那番話,是為了將話題引到自己身上,「我這些日子才回蓬京,到處逛,一不留神天黑了都還沒回去,然後便遇見了——最初我還不知道是瑤姐姐呢!」
宋熙瑤看向他:「你一個人怎麼將那瘋馬控制住的?」
「小事!」葉奚羽擺擺手,「我在安郡這麼些年,跟著邊塞的將軍們學了好多東西。他們給我講過,當年戚國與大昭交戰時,就用過一種無味的藥,叫馬聞了便發狂。要控制住馬很簡單——在馬鼻子上倒些水便夠了。」
接下來,葉奚羽講了許多在安郡發生的趣事,逗得宋老夫人笑得忘了煩心事。
「天色這麼晚,暮鼓敲過許久了。」宋老夫人最後道,「奚羽今夜便住這兒吧,明日回去。」
出了梨落院,宋熙瑤與葉奚羽有說有笑地走在曲徑上。
「你騎馬騎得很好?」宋熙瑤問。
葉奚羽有些小得意:「那可不!我在安郡,日日都和那些將軍士兵騎馬射箭,可好玩了。」
「我好幾年沒碰過馬,什麼都忘了。」宋熙瑤停下腳步,歪頭瞧向他,「我要學。」
葉奚羽裝作未曾聽見,仰起頭四處張望。
宋熙瑤踮起腳,一字一頓:「葉,奚,羽,我,要,學!」
葉奚羽一臉裝模作樣地為難:「可要是讓姑姻祖母知道了……」
「過上一段日子有擊鞠會,我說我不願像以往那樣坐下面便是。」
「我怕我——」
「葉奚羽,」宋熙瑤無奈道,「你要什麼條件?」
葉奚羽壞笑著瞧過來:「你叫我哥哥。」
宋熙瑤一怔,便笑著彎彎手指:「你靠近點,我好叫。」
「你不會有什麼花招吧?」
「你到底要不要我叫?」
「要要要——啊!」
葉奚羽的耳朵被宋熙瑤擰成麻花,慘叫聲驚飛了頭上正要安睡的鳥。
「你這小子,仗著你比我高了就以為我揪不住你麼?都多大了還玩這個把戲!」
「疼疼疼疼疼!瑤姐姐快放手!瑤姐姐!瑤祖宗!!!」
「那你把車上的字條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