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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墜水的最後一刻,苦笑的張三唯一的念頭就是幸好吃飯的傢伙沒有貪便宜,要不這一匕首下去連對手護心鏡都刺不開,那真可在公子面前丟大人了。
那刺客雖抽身而退,卻並未走遠,在離顧仙佛漁船十丈開外,腳踏羽毛立於湖面之上,因紅袍早已被湖水浸透,所以擺不出衣角獵獵世外高人的樣子。
顧仙佛慢慢站起身,含笑看著對面那冰冷程度足以和上官素手媲美的刺客,儘管此人在湖底潛伏了不知多久,面色已經有青白的趨勢,不過依然不可否認這是個大美人兒,秀美鳳目,玉頰櫻唇,俏麗若三春之桃,清素如九秋之菊,一身大紅袍因為濕透的緣故緊貼在身上,更顯身軀幾分妙曼。
&ldo;來刺殺我的人很多,美人兒很少,敢於刺出捨命一擊的人很多,失敗後還敢站在我面前的很少,既是美人,又敢失敗後還站在我面前的,你是頭一個。&rdo;顧仙佛平心靜氣,吐出的語言卻充滿寒意,&ldo;你不妨猜猜看,如果你落到我手裡,只要你沒有自殺的機會,我會怎麼招待你?&rdo;
紅袍刺客沒有言語,清冷的目光一眨不眨地注視著顧仙佛。
上官素手站起身,以同樣的目光反瞪回去。
喟然長嘆一聲,顧仙佛背著雙手,道:&ldo;說實話,你穿紅衣真的不適合,我家海嬋一襲紅袍,那是因為她的氣質能鎮壓住,讓人看了只覺驚艷二字,但你這一襲紅袍,只給人一種畫虎不成反類犬的感覺。&rdo;
這時,上官素手轉頭,看著顧仙佛,一字一句問道:&ldo;你家海嬋真的那麼好看嗎?&rdo;
顧仙佛側身一指湖邊,道:&ldo;你自己看,就在那。&rdo;
上官素手依言轉身,下一刻卻感覺自己整個人騰空而起,往湖邊飛去。
顧仙佛收回右手,整個人氣機開始急速攀升,牢牢鎖定著對面的紅袍刺客。
本來在湖邊垂釣的白髮白須老者,突然手腕一抬,翠綠魚竿高高抬起,那垂入湖中的翠綠魚線也順勢飛出,濺射出串串水珠的同時直接卷向上官素手纖細的腰身。
關鍵時刻,又有人橫插一腳。
說人也不恰當,應該說橫插一腳的是一輛馬車。
昔日的血手人屠磅礴一掌打出,擊飛半空中的翠綠魚線,待到上官素手落入馬車以後,徐立才轉身看向那依舊穩坐釣魚臺的老者,此時徐立的表情有些扭曲,眼底泛出奇異的暗紅色,不僅氣機不穩,連聲音都有些顫抖起來
&ldo;垂釣叟郭髯公,你可知道,我找了你多少年?&rdo;
郭髯公聞言,看向徐立,皺眉道:&ldo;徐家餘孽?&rdo;
徐立放聲長笑,似乎要把三十餘年的悲憤與酸楚一同發洩出來:&ldo;蒼天有眼,真是蒼天有眼啊,要不是你剛剛出手的剎那,恐怕今天我又要與你失之交臂了,郭髯公,這些年,我一直在心底對著蒼天禱告,禱告你長命百歲,禱告你千萬不要死在我前面。&rdo;
郭髯公冷哼一聲,氣機運轉之間生生不息,白髮在空中四散飄揚,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ldo;魔道餘孽,就你還信奉蒼天?&rdo;
徐立沒有接話,轉身掀起長袍前襟,對著湖中心恭恭敬敬磕了三個頭。
再起身的時候,腰間的鎖鏈已經悄無聲息地寸寸崩裂開來。
低笑一聲,徐立的氣機達到前所未有的巔峰,血紅的十指裹挾著湖邊垂柳上的殘雪,直插郭髯公雙目。
顧仙佛收回注視著湖邊的目光,看著對面的紅袍刺客,柔聲道:&ldo;還有什麼後招?&rdo;
紅袍刺客第一次開口說話,嗓音非但沒有顧仙佛想像得如黃鸝初啼,反而更像而立之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