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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綠光。”王掌櫃扶額:“她家好像姓久?”
“不是,她家是姓陽。”一個脆生生的嗓音介面說。
餘敬惜回頭一看,是個粉嫩嫩的小正太,十二三歲還不到挽髮髻的年紀,披散的髮絲中有用彩珠編纏的髮辮,鵝蛋臉大眼俏鼻櫻桃嘴,眉間點了一點硃砂顯出十分嬌俏。上身是煙霞色的雲錦廣陵合歡衣,陪著水霧草綠百褶裙,腰間一厥蝶戲水的裙壓玉色澤斐綠水頭十足。
“嚴小姐。”餘敬惜看完小正太便向跟在他身後的女子見禮,看來這位嚴家小姐偏愛竹,這次一襲雲紋縐紗袍上繡著飄零的竹葉紋飾。
顯然嚴袖水沒料到餘敬惜居然認識自己,神色間帶出幾分詫然:“、、餘小姐。”
餘敬惜只在倉祖祭祀上見過嚴袖水一面,而後還是透過小蘋果的指認對號入座的,但是嚴袖水卻是將餘敬惜的身家背景打聽了個通透。按說以餘家現在的式微和北宣是北紙的屬派,南紙嚴家應該是不入眼才對。但作為有官方背景的嚴家,比一般的商家都關注朝中的風向,劉貴君在高聖夫後誕辰之後沒有立即回宮,而是多留一日在石窟寺作畫,據說是因為餘家獻上新紙頗合心意。
衡江公主回洛陽走動頻頻,連嚴家也接到詢問是否收藏有北宣,這一切都說明宮裡有人近來偏愛餘家的北宣。
餘家的北宣能高居紙譜榜第五自然是好紙,但是北宣的產量委實少了些,以往每年八十張北宣還沒有真正流入洛陽的市場,便被各家瓜分收藏。一張雙螺北宣的價格等同一張相同面積的銀箔,而皇宮裡收藏的那張單絲紋北宣的價格已經超越了同樣大小的金箔。
餘家出新紙自然廣受關注,嚴家也不例外的派人打探,餘敬惜兒時呆傻突然好轉、梅精油紙傘的綺麗傳聞,浮水不沉的神奇熟宣,最近在小業市傳得沸沸揚揚的皺紙,還有前幾日餘家木管事出現在博雅墨齋詩會的訊息。
看著手中整理好的資訊,嚴袖水比對當日倉祖祭祀上的各人。
“看來就是當日與衡江公主,在秋意亭喝茶的女子。”
“有點意思。”她輕笑道。
“什麼有點意思?”坐在書桌對面描紅的嚴惜兒抬頭:“倉家哥哥請假不去書院,最近金園裡沒意思透了。”
嚴袖水有七個弟弟,只有嚴惜兒跟她是一父同出自然偏疼無比。
“那這幾日你也告假,新品紙會跟我出去走走。”
男子十五絞眉梳髻後就不能隨便拋頭露面,想想這幾日姚侍君那邊為了三弟陪嫁要同簾紙坊吵得烏煙瘴氣,自己也該早為小弟準備才是。
恩,如果能談下餘家皺紙,小弟以後無論是嫁到誰家都有底氣。
作者有話要說:
☆、雙鯉箋
嚴家不產麻紙,無論白麻紙還是黑麻紙。
雖說麻紙價格低廉,但架不住銷量大啊,所以即便是蔡家的紙坊,白麻紙依舊佔了全年產紙量的百分之四十,而其他的紙坊不只是生產白麻紙,連黑麻紙也會生產,餘家紙坊興盛時,白麻紙和黑麻紙的每年獲利與普通宣紙相當,加上少量北宣,這三部分相加便是餘家一年的總收入。
但是嚴家只產竹紙,因為光是朝廷專供和印書局他家紙坊就忙不過來呢。
嚴家自稱是洛陽洛水侯府的分支,洛水侯府那是能追訴到前商朝的老牌貴族,因為在周朝建國立都時站對了隊,洛水侯府吃著這從龍功底在洛陽低調的生活著。族中有人做著不大不小的官,有人做著不疼不癢的生意,竹紙嚴家算是洛水侯府分支中最出挑的,但這親戚攀扯有些太過遙遠,所以平日裡並不時常走動。
但嚴家的根在洛陽是事實,所以嚴家共三房總有四十七個大小紙坊都分散在洛陽周邊。嚴袖水出自嚴家正房,嚴母除了正君還納了五房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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