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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江公主用十分熱切的眼神歡送老婦人的離去。
轉過臉來就挑挑眉一臉傲嬌的對餘敬惜說:“走吧,本公主請你喝茶。”
杯中的淡綠茶湯自然不是蘭馨雀舌,卻也甚為清香。餘敬惜和衡江公主默默對坐,看著她一襲紅衣慵懶鬆散的靠坐在圈椅裡,神情中居然有幾絲倦意。
“可是不舒服?”這人擺明了一張悶悶不樂的臉,無視她好像太可憐了些。
“舒服?”她長長的伸了個懶腰:“你要是上午被罰站一個多時辰,然後再有一個多時辰,被一堆人圍著讓你評詩解畫說文章,看你能不能覺得舒服?”
餘敬惜默然,原來早上看到祭壇上站著的那個紅色人影真的是衡江公主啊。
“紀太傅都八十多了,怎麼還這麼好體力?”她撐著額頭低聲抱怨:“、、難怪有五個女兒八個兒子。”
這麼說、、真的好麼,餘敬惜輕咳一聲。
“對了,你見到倉瀾宜沒有?”她突然興致勃勃的問:“那個笨小孩兒肯定找不出你來。”
倉瀾宜?倉家?那就是倉吉兒的妹妹?
難怪聽了自己的名字那麼大反應。
“見了。”餘敬惜不樂意看她臉上的得意表情:“也很好辨認,跟我年齡相近的不多,而且另外兩個她都認識。”
“切,沒意思。”她撇撇嘴:“早知道還不如帶分兒去放風箏。”
閒暇裡餘敬惜也仔細回想過幾日的經歷,她又不是真的懵懂無知的十五歲少女,有些蛛絲馬跡一聯想便猜了個七七八八。雖然不知道衡江公主為什麼會看上身為小侍的分兒,但她也沒尊卑階級的概念,只是單純的覺得無論是氣質長相倉吉兒都更為出色而已,愛情這東西,果然沒什麼道理。
“公主那天在山下問的話是指分兒吧?”
一想起這個煩心事兒,衡江公主就像被抽了脊骨的蛇一樣,有氣無力的攤在椅子上:“恩,除了分兒我不想納侍君呢,這幾日送進宮的待選畫像我是都擋回去了,但是等阿父從石窟寺回去我就沒辦法了。”
“為什麼不直接明說?”餘敬惜皺眉,她一直不太懂這種曲曲折折的思想,就像以前看那些八卦愛情劇,男女主人公總是費勁心機破壞、拖延、阻擋來自四面八方的問題,最後累得自己剩下半條命口吐鮮血的對人煽情述說,自己多麼的不情願,多麼的努力,付出了多麼大的代價。
餘敬惜覺得那絕對不是人生,當你不想要,不願意的時候就應該清楚的表達拒絕的意思,就像你遇到強()奸犯,既然決定了奮起抵抗,就該一開始就掙扎個鮮血淋漓,不留餘力。
難怪男人會說女人口裡說不要其實是想要,猶豫往往傷人傷己。
作者有話要說:
☆、龍鳳箋
“哪裡如你想的這般簡單?”她煩惱的抓抓頭皮,頭上束髮的金絲如意冠晃動著:“劉公公現在能放任分兒出現,不過是因為貴君默許了我以後會納分兒為侍君罷了。”
“我要敢說一句只納分兒,我保證以後絕對沒機會再見到分兒。”
“那你自己到底是想要分兒?還是隻想要分兒?”
衡江公主呆了呆,這句話有差別?
好像有,她斂眉思索了片刻:“我是隻想要分兒。”
“那你是隻想要分兒?還是隻想要分兒做侍君?”
“你、、怎麼知道我跟皇母的談話?”衡江公主非常吃驚,這話皇母也問過自己,難道她猜出自己的打算了?便是跟皇母談的時候,皇母都沒猜出自己的意思。
“我不知道你曾與陛下對話,不過現在知道了。”
“看來你是真的只想要分兒。”餘敬惜搖晃了一下手中的茶湯:“讓我猜一猜,你應該是答應陛下為你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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