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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陳揚，我錯了。&rdo;

‐‐不是我喜歡你就是我錯了，葉祺的開場白永遠先聲奪人。

&ldo;你對我好我都知道，我也從來沒有懷疑過你。&rdo;葉祺把陳揚的腦袋抱進懷裡，一隻手小心地撫摸他受傷的肩，像是想把他的疼痛都撫平。

&ldo;嗯，我也覺得你應該知道。&rdo;陳揚知道他已經想好了如何解釋，只低聲應了他一句，然後就等著他說下去。

&ldo;大概兩個月前吧，暑假的時候，我看見你陪著一個男人在逛西裝成衣店。我當天就想問你，但又覺得沒必要……後來我還見過你們一次，在你們公司樓下的星巴克。咳，我也不知道我怎麼會心眼那麼小，反正我很長一段時間都覺得心裡不舒服。&rdo;

陳揚伸手拍拍他的背，鼓勵他接著說。

&ldo;我悶得難受了就打算問問你，可是你突然受傷了，我又覺得不應該亂猜忌你給你添堵。&rdo;葉祺抬起一條腿纏到陳揚腰上，順便蹭他幾下：&ldo;我想證明你喜歡的是我，我就……就在床上……趁著你傷重，反覆刺激你，據說可以加深印象……&rdo;

陳揚失笑：&ldo;加深什麼印象?我自己知道我喜歡的是誰，這還需要你來給我加深印象?&rdo;

葉祺賭氣地用牙磨他的耳朵：&ldo;我就是要讓你白天想著我，晚上夢見我!&rdo;

&ldo;……&rdo;

他確實孩子氣，確實不講理，但他成功了。陳揚以為是自己有傷他才動手動口的服侍自己，沒想到他實在悶聲不響地執行邪惡的小計劃，就等著自己慾火焚身欲求不滿，白天魂不守舍夜裡春夢連連。

&ldo;你為什麼不問我，嗯?你在我面前，難道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必要嗎?&rdo;

葉祺倒是很坦率：&ldo;我就是怕你問我為什麼懷疑你，就像昨天那樣。&rdo;

&ldo;那到底為什麼?&rdo;

&ldo;我不是懷疑你，我就是嫉妒。我討厭你跟別人走在一起，討厭你坐在別人對面喝咖啡。&rdo;

&ldo;……葉祺，那只是客戶。他到上海來是為了考察我的儲酒倉庫，以後就再也不會來了。第一次去成衣店是因為他不小心弄髒了唯一的一套正裝，第二次去星巴克是隨便聊兩句業內的事情而已。&rdo;

葉祺纏得愈發緊了，聲音卻低了下去：&ldo;嗯，我知道。&rdo;

&ldo;你知道你還糾結什麼，開口問我一句有那麼難麼……&rdo;陳揚剎那間哭笑不得：&ldo;葉祺，你到底幾歲了?&rdo;

葉教授理直氣壯：&ldo;兩歲。&rdo;

所有的理性戛然而止，陳揚無話可說了。他什麼都明白，他把你一顆真心看得一清二楚，可他就是喜歡跟你鬧著玩兒。他就是要彆扭，就是要撒潑耍賴，就是要在你床上滾來滾去在他身上蹭來蹭去。

他回到了他的幼年期，在你身上找到了為所欲為的可能，所以他連成人都不要做了。脫了外衣，放下書本和筆，關上隨身的筆記本，葉教授只知道拿他那個毛乎乎的腦袋來蹭你，一邊解釋自己為什麼不高興，一邊還表達著今後也要繼續無理取鬧的意願。

陳揚在心裡嘆了口氣，自認是抵禦不了那種蜂蜜的小洪流咆哮而來，很快把自己的心臟給浸了起來。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