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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的興奮之後，怎麼感覺比之前還尷尬了？

就算是這麼好看的賀衍也還是大豬蹄子嗎？前一個小時還在誇人家可愛，和人貼得這麼近，現在就視而不見地當做陌生人。

難道這人是屬於被人崇拜喜歡反而會遠離別人的那種？

男人心也太難猜了——

倪燈火認命地歪著頭靠在車窗上，閉上眼催眠自己睡著。

車內開著冷氣，雖然不涼，但是很乾燥，引得人斷斷續續地咳嗽，但他還是睡著了，雖然並不踏實，半夢半醒的。

意識不太清醒的時候，他聽到了賀衍壓低的聲音，溫和又動聽。

「麻煩把冷氣關小一些。」

倪燈火心內一動，還沒想明白那是不是他的自以為，便昏昏沉沉地徹底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他們已經到目的地了。

他聽到攝影師在叫他。

「倪老師？倪老師，我們到了。」

「嗯」他弱弱地答應了一聲，卻還沒有要動的意思。

攝影師的聲音有些無奈。

「賀老師？賀老師，我們到了。」

「嗯。」一個聽起來十分清醒的聲音立刻回答道。

倪燈火側了側身，從側躺的姿勢換到平躺，隱隱約約總感覺那聲音好像在自己頭頂一樣。

等等。

他忽然睜開了眼睛。

他為什麼居然能翻身？他不是靠著車窗在睡覺嗎？？？

才剛一睜開眼，他便以一個從下往上的位置和賀衍對上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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