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第1/3 頁)
辦公室裡的氣氛僵硬了大概三秒鐘。
徐蒙僵硬地扭頭,“譚隊,這……咋回覆他啊?”
譚玄年淡淡注視著徐蒙,“回什麼,回你對他下面有多大感興趣,然後約個地方去摸嗎?”
徐蒙乾咳一聲,“不可以嗎?雖然過程、比較那啥吧,但總歸能抓到人不是嗎?”
“抓人?”田七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習慣性地將腿架到了桌子上,“那你可是想多了,人家就是調戲一下你,當真你就輸了。”
徐蒙將求助的目光投向譚玄年。
“我有一點想不明白,你的種子長什麼樣。”譚玄年指尖輕點桌面,“為什麼我感覺對方說話的語氣和態度,都不太像是面對覺醒者該有的樣子。”
譚玄年之所以有此疑問,是因為覺醒者和墮落者,兩者的能量顏色不一樣。
覺醒者的能量是白色的,墮落者的能量是黑色的,所以只要看一眼顏色,就能確定身份。
在如今的法律制度下,能成為墮落者,必然做過見不得光的事,而相比之下,覺醒者大多根正苗紅。
所以即便墮落者再強,面對覺醒者都不免有種老鼠見了貓的警惕才對。
徐蒙思索了一會兒,“其實我現在也不清楚那顆種子長什麼樣子。”
“自從我知道它粘在馬定國身上之後,就一直偷偷向它傳輸能量。”
徐蒙拿起辦公室窗邊的盆栽,“如果類比一下的話,澆水,我澆的肯定是乾淨的水,但畢竟種子一直在馬定國身上,所以種子所處的土壤,是很髒的土壤。”
“所以哪怕這顆種子現在通身漆黑,看上去就跟墮落者的種子一樣,我也並不例外。”
譚玄年點頭,“我先通知下去,派個人這兩天跟蹤保護蔣生。”
說著他站起身,走向不遠處的膝上型電腦,“至於種子那邊的那個色/情狂魔……”
“我先跟上面打個報告,如果對方真的誤把徐蒙當成了墮落者,那麼利用這個誤解,設個局拿下他應該不成問題。”
另一邊。
顧小川慢悠悠地跟在蔣生身後。
他是羞澀路徑的覺醒者,主要技能就是讓自己的存在感變得稀薄。
所以即便一直跟在距離蔣生五米的位置隨身保護,也完全不擔心被發現。
就這樣,他跟著蔣生從醫院出來,看著對方回到家,換了一身運動服,開始繞著小區慢悠悠地跑步。
一切都是那麼的平靜且祥和,直到——
“蔣哥,又在跑步啊!”正在擦車的黃毛小年輕,很是熱情地衝著蔣生打招呼。
蔣生點頭,用微笑回應。
伴隨著第一個路人的出現,顧小川好像在腦內幻聽到了一聲:“三,二,一,action”,接著,各種群雜紛紛上場。
拎著大蔥的老奶奶,夜班回家的疲憊社畜,推著嬰兒車的年輕媽媽,抓著狗繩的啤酒肚大叔,和啤酒肚大叔拴住的狗。
所有生物看到蔣生後,臉上都帶上了笑,揮著手跟蔣生打招呼。
如果只是如此,還不足以讓顧小川心生感慨。
蔣生在這慢跑的過程中……
先是幫不認識的小區住戶夠了一下卡在樹杈子上的羽毛球,又給路過的老爺爺修了不怎麼順手的柺杖。
接著又幫袋子破了導致蔬果滾一地的老奶奶撿東西,甚至在路過小超市的時候,還替因為突然需要刷臉支付,從而買不了辣條的小孩付了辣條錢。
這會兒對方正半跪在地上,讓自己跟小孩一樣高,指著辣條包裝背後的營養成分表給小孩看。
一大一小兩個人兒,頭靠在一起,看辣條。
顧小川甚至能隱約聽到,蔣生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