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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弓建已經跳過山澗跑遠了,直到我和表姐趕到山澗邊,他才從山澗那邊跑回來。山澗水流很急,掉下去是很危險的,我們都很著急,分成兩撥去尋找阿鳴。結果弓建他們在山下水庫中找到了阿鳴,聽說當時阿鳴還有心跳,但是等到弓建返回山上叫我們,我跟表姐趕下山時,他已經死了,當時我還檢查過他的瞳孔,確實已經擴散了。後來表姐的情緒有些失控,竟然失手把弓建也推下山澗,幸好弓建水性好,沒有溺水,但是右腳被摔得骨折,最後變成了一個瘸子。&rdo;
&ldo;如此說來,鄭一鳴掉落山澗的過程,你和你表姐並沒有親眼看到,弓建跳過山澗跑到前面去了,也沒有看到,是吧?&rdo;
&ldo;是的,阿鳴落水的過程,我們都是聽子尉說的。當時誰也沒有想過他說的到底是不是真話。&rdo;
&ldo;當時並沒有想到?&rdo;文麗看著她,&ldo;你的意思是說,現在你已經開始懷疑他當時說的不是真話了,對嗎?&rdo;
小薇搖搖頭,輕聲說:&ldo;我不知道。&rdo;
文麗問:&ldo;你覺得鄭一鳴有可能是被何子尉蓄意謀殺的嗎?&rdo;
&ldo;阿鳴落水時,只有子尉在場,他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又有誰能知道呢?&rdo;小薇喝了一口咖啡,也許是沒有加糖的咖啡有些苦澀,她的柳眉微微皺起,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對文麗說,&ldo;我們五個人,曾經是多麼要好的朋友啊,每天上班一起工作,下班一起玩耍,心地單純,無憂無慮,是什麼讓我們一個個都變了呢?變得我完全都不認識了。唉,假如還能回到從前,那該多好啊!&rdo;
文麗沒有接她的話,只是默默地喝著咖啡。
也許生活就跟眼前的這杯咖啡一樣,無論你加多少糖,都沒有辦法完全掩蓋那與生俱來的苦澀味道。她看著眼前這個女孩,自己的年齡只比這女孩大幾歲,她自己也是從少女時代走過來的。她知道隨著年齡的增長,人們看到的醜陋與罪惡只會越來越多,所以也就會變得越來越成熟,甚至是冷漠。
第二天上班,文麗向隊長匯報了詢問小薇的結果。
範澤天說:&ldo;這麼說來,鄭一鳴落水及在水庫邊被人施救時,都只有何子尉一個人在場了?&rdo;
文麗點頭說:&ldo;是的。當時的情況,小薇她們也都是聽何子尉說的,除了他自己,沒有其他目擊證人。&rdo;
&ldo;這案子還真難啃啊。&rdo;範澤天把身子往椅背上重重一靠,&ldo;那咱們現在也只能從弓建提供的那兩段影片開始入手查起了,這是目前咱們唯一掌握的證據。&rdo;
&ldo;可是那兩段影片,何子尉說是假的,根本就是弓建特意偽造出來陷害他的。&rdo;
&ldo;影片是真的還是假的,不能由他說了算啊,咱們得找專家鑑定。&rdo;範澤天考慮了一下,說,&ldo;我看咱們下一步的工作就這麼安排,你帶著小李,拿著這兩個影片檔案去一趟省城,找省廳的刑偵技術專家鑑定一下,看看這兩個影片到底是真是假,然後請他們出一份鑑定證明。如果被省廳的技術專家鑑定為真實有效的證據,那就容不得何子尉抵賴了。&rdo;
文麗接到命令,立即帶著偵查員小李,在包裡揣著兩張燒錄有那兩段影片檔案的光碟,直奔省城。
來到省公安廳,直接找到範澤天早就聯絡好的幾位刑偵技術專家。
專家們仔細看了光碟裡的影片,稍加分析之後,就有專家皺眉搖頭,說:&ldo;你們這兩個影片,不是原始檔案吧?&rdo;
文麗想起弓建說的他曾用軟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