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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第二日,司寄便帶著魏嫻進宮謝恩。這婚是司晏賜的,完婚之後自然是要來賜婚的。司晏也在兆和殿接見了兩人,接受了兩位新人的感謝。再說了司晏給魏嫻公主的禮制,賞賜了不少嫁妝,魏嫻不謝恩也是說不過去的。
再見魏嫻,魏嫻瘦了一些,面板也是黑了一些,多了一些英氣。做夫人打扮,依舊可以見到她少女時的嬌俏。
「司寄如願去了人家郡主,可要好好待人家。」司晏囑咐道。
「臣一定會的!」說著兩人還相視甜蜜一笑。
司晏最後也不多說什麼,聊了一些家常,便讓竇玉送魏嫻和司寄離開兆和殿。魏嫻和司寄離開,司晏才輕輕嘆了一口氣,大概魏淳是有遺憾的,自己親妹妹的婚禮都未曾看見。魏淳在邊關,只能送親,然後由魏家的宗親作為長輩出席婚禮。本來他是想去的,可是這於禮制不合。
竇玉送完人便進來,看見司晏嘆氣立刻上前:「陛下,想魏候了?」
「長公主那邊怎麼樣了?」司晏直接岔開話題。
「太醫說無礙,不過今日簡然遞了摺子說是皇莊的帳冊要呈上來,要見陛下!」竇玉慢慢說著,然後去摸了摸司晏身邊的茶盞,茶水微溫,這是要換茶了。
司晏知道又是嶺南王府那邊有動靜,很自然的點頭,然後開口:「好!」
「皇后那邊呢?」司晏這時又想起了一直被軟禁在宮裡的皇后馮氏。
「也好著呢?太醫說預產期估計與長公主相差不了多少天。」竇玉回道。
「你說說馮相這個時候該想些什麼呢?」司晏往後一靠,眉頭微微皺了起來。秋闈結束這麼久,朝中官員調動也差不多結束了,馮相一直沒有太大的動作,甚至對皇后被軟禁這件事也是無動於衷。司晏可是不相信,馮相會不知道皇后如今在宮裡的艱難處境。
竇玉搖頭,這個他可是不知道。
司晏思索半刻,馮相這個時候應該在想,朕什麼會對他動手,然後他理直氣壯的動手廢了朕!
「先皇當年為什麼會把遺旨給馮相,他們鬥了這麼多年,難道先皇不知道馮相的性子?」竇玉有些僭越的出聲問道。
司晏苦笑:「因為先皇比起馮相更不喜歡,朕喜歡一個男人!」
竇玉無奈搖頭;「可是喜歡終究沒有錯的!」
司晏點頭:「對呀!所以朕願意拿這江山,拿這鼎峰的權力,來謀劃一場,只為了一個人!通知徐瑾年,三天之後便可以動手了。」司晏好似下定了什麼決心一樣,緩緩的開頭。
竇玉猛得抬頭,就這麼決定了嗎?身為司晏的近身內侍,司晏在謀劃一些什麼他自然是知道的,就這麼草率的決定動手嗎?
「陛下,不三思一下嗎?」竇玉有些遲疑的問道。
「你都有些懷疑,你覺得馮相會怎麼想?」司晏抬眸問竇玉。
竇玉恍然大悟,這就是要出棋不意的,這樣才能讓馮相自亂陣腳的!
三天之後便是這個月以來,司晏參加的唯一個大朝會。這幾月司晏故意疏遠朝政,馮相便也借著機會,安排了不少自己的人,來填補朝政上官員得空缺。這一樣一來,朝堂之上,馮相的權勢幾乎達到鼎峰。
司晏既然已經做出決定,竇玉也自然只是遵命。又陪著司晏說了一會兒話,便派自己身邊機靈的孩子,出宮去傳話。
夏季快結束的時候,也有雨。這天司晏剛和竇玉說完話不久,大雨便瓢潑而起,如水幕一般,傾瀉而下,既壓迫又窒息。空氣在短時間內便潮濕的不像話,還有些沉悶在時間裡蔓延開來。
兆和殿外鋪滿石子,這種坑窪不平的石子其實是按照由高到低的順序排列的,最方便兆和殿大雨的時候排水,大概是這場雨格外的大,幾個時辰後兆和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