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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靈地踏過雪地,只在雪地上留下了一個個淺淺的足尖印跡,類似於小鹿的蹄痕。
以前,他雖然在這裡呆過,不過從來沒有出過自己的小屋,連走動一下都沒有力氣,因此那時候並不清楚這裡的格局。真要說熟悉,是最近幾天來下的功夫。
很快,他便摸到了淳于乾的寢殿。
根據寧覺非以前去做堂會的經驗,這種地方一般分裡外兩重,外面通常是僕人守夜的地方,裡面才是主人就寢之外。
他試著輕輕推了下門,裡面沒閂,省了他用手上的匕首去撬了。
略略開了一條fèng,他便一個縮身,悄無聲息地滾了進去。
冷風只在頃刻間灌了一下,便被他一把推上門,隔絕在了門外。
他隱在門旁的暗影裡,一動不動。
不一會兒,坐著水的火爐的光便讓他清楚地看到了屋裡的全部情景。屋外有兩個男僕,都已躺在床上睡著了。
他再側耳聽聽裡面,也沒有一絲動靜。
他非常有耐心,窩在那裡,等著竟有半個時辰,這才一個箭步躍上,照著兩個僕人一邊一掌,便將他們打得昏了過去。
隨後,他縮著身子,如狸貓一般,輕捷地撲進了裡間。
床上,只有淳于幹一人。他裹著厚厚的錦被,側躺在床上,正在熟睡。
寧覺非飛身上床,自他身後重重地壓過去,一手捂住了他的嘴,一手握著匕首擱在了他的脖子上。那匕首是他在兵器鋪特製的,自己畫的圖紙,很像他以前用慣了的軍刀,刃口鋒利,隱現寒光。
淳于幹被他那一撲驚醒,還沒反應過來,便感覺到了脖子上那銳利的寒氣,一時僵在了那裡。
寧覺非本沒那想法,不過,這種姿勢,嘿嘿,他心裡冷笑了一聲。右手握著的匕首紋絲不動地架在淳于乾的脖子上,左手已握住了他的絲綢中衣,順手往一撕,裂帛之聲在靜夜中顯得很是驚心動魄。
淳于幹微微一動,卻自己撞到了刀鋒上,隱隱的一疼,使他不敢再輕舉妄動。他非常明顯地感覺到,那把刀一直沒動過地方,似乎他要自己撞上去的話,便是自己送死,那人絕不會將刀退後一絲距離的。
寧覺非撕開了他的衣服,再抓住褲腰,往下扯開,再抬腳往下一蹬,淳于幹便不著寸縷地被他壓在了身下。
他冷笑著,復仇的快意令他十分興奮。他將自己灼熱的慾望貼著淳于乾的雙腿之間,緩緩地磨蹭著。
淳于乾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起來。
那把刀仍然緊緊抵在他的脖頸上,似乎那人是在讓他自己選,要麼死,要麼辱。
他始終沒有把頭抬起來,撞上那閃亮的刀鋒。
寧覺非彷彿已經明白了他的選擇,忽然一翻腕,將刀插到他的枕旁,雙手猛地一提他的腰,挺身便刺了進去。
淳于幹只覺得身體在瞬間便被撕成了兩半,終於哼出了聲。
第12章
樵樓上更鼓敲了三下,已是子夜時分。
天很黑,大雪更是如絮一般鋪天蓋地,呼嘯的狂風一點兒也沒有減弱的跡象。屋簷下懸掛著的燈籠在狂風中激烈搖晃,有一半已經滅了。微弱的燈光隱隱地照進室內,卻襯著房間裡更加安靜。
所有的狂熱活動已經結束。淳于幹赤裸著身子,趴在床上,劇烈的疼痛令他頭暈目眩,連出聲的力氣都沒有了。
寧覺非下了床,用撕碎的絲衣擦乾淨身體,將衣服紮好,將刀從床褥裡抽出,返身便走。
淳于幹掙扎著說道:&ldo;寧先生,請……留步……&rdo;
寧覺非回頭看了他一眼,仍然走了出去。他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