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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盼用盡渾身解數,這才查到那位出品人愛在市裡一個叫「菲比酒吧」的地方消磨時間。
一連駐守幾天摸清他來的節奏,今天聯絡喬顏要來個甕中捉鱉。
馬盼知道這人不是好鳥,得知廁所事件的來龍去脈後,拉著喬顏把人從頭至尾連帶祖宗十八代一併罵了過來。
只是嘴皮利索敵不過人手底的權勢厲害,喬顏的女四號被摘了之後,馬盼偃旗息鼓就跟憋了氣的皮球一樣,再也跳不起來了。
先是求爺爺告奶奶問事情還有沒有轉圜的餘地,誇下海口哪怕要他給出品人倒尿壺也是心甘情願,再回來威逼利誘恐嚇敲打喬女王,他要是給人當牛做馬她也別想置身事外。
何況馬盼精準掌握喬顏七寸:「你弟弟就快上大學了吧,大學學費可不比高中,孩子已經成年要開始步入社交,這裡哪一件事是不要錢的?出來之後還要找工作,談物件,完成人生大事。這年頭,想結婚,房子是首當其衝的,有房子了你才能喊丈母孃,不然只能喊阿姨!」
馬盼再勸慰:「只是過去道個歉,仔細想想,你確實也有不對的地方,別人如何終究是別人的事,你一旦出手那意義就變了。沒聽警察叔叔說嘛,打得過坐牢,打不過住院,人家沒告你啊已經是仁義了。」
喬顏在圈裡也算摸爬滾打過好一陣了,知道當今這社會是典型的笑貧不笑娼,尊嚴這種東西跟鈔票比,還是要低一頭。
想過幾晚終於鬆動,這天開過家長會後,她在街頭小店隨便吃了點東西,就跟著馬盼來了菲比。
喬顏頭一次來酒吧,跟想像中煙燻火燎燈紅酒綠的樣子不同,菲比這地方格調優雅,堪稱一道清流。
不僅裝修佈置極有品味,來的人也是斯斯文文,店裡放著很舒緩的藍調音樂,要不是知道這地方只賣酒,猛一進來,還以為是哪家高檔餐廳。
馬盼先去打前哨,要喬顏帶一瓶酒過來,然而涉世未深的小姑娘露了怯,站在吧檯前看著單子上名字華麗的酒名,完全不知道要點哪一種。
吧檯裡有人看出喬顏窘狀,熱情地過來問她需求,順便聽聽自己的推薦。
喬顏抬眼一看,這人穿白襯衫小馬甲,因為剪裁貼身,腰板筆直,顯得很是精神。他分明有一張清俊帶點孩子氣的臉,肌膚卻硬是曬成了健康的小麥色。
一個恍然,她記起自己似乎在哪看見過這張臉,而這人也認出了她,說:「你不是那個誰誰,有天吃飯咱倆見過,我還說你特別像一個人來著。」
孔松送走了喬顏,端了杯威士忌去找段明過。這傢伙近來忙碌,難得晚上有空,今天好不容易大駕光臨,來了卻不怎麼理人。
孔松於是給他找了一位美女解悶,這會過來卻只看見他一人坐著,於是不快道:「沒點眼力見,段少爺來了也不好好陪,還想不想混了,我喊她來給你道歉。」
段明過手一揮,說:「別,還是讓我一個人安安靜靜待會吧。」
孔松覺得這人稀奇,一屁股坐他旁邊,勾著他脖子道:「改性了,平時看慣你吃肉,什麼時候改吃素的啊。」
段明過將他推開,踹他到另一邊去坐,不耐煩的:「吃吃吃,你那是葷的嗎,渾身上下一點肉都沒有,你要磕死少爺我?」
孔松恍然大悟,吃吃笑起來:「早說啊,喜歡肉彈是不是,一會兒我再給你挑一個。」他忽然想到什麼,說:「這兒還真有一個你喜歡的款。」
男人間的小笑話,誰也不當真,孔松今天卻很慎重地拉他去看一邊的卡座。段明過百無聊賴,索性順著看過去,卻不由一下直起腰。
是喬顏啊。還穿著下午的那套衣服,哪怕外套已經足夠寬鬆,還是遮不住身體起伏的曲線,如瀑的長髮垂下來在前胸劃出一道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