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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濠州屈言一路不停歇隱匿行跡向著高郵出發,畢竟安徽現在大部分還在蒙古人手中,而且當初他‘陷害’脫古思的事情應該早就傳開了,就算脫古思不找他麻煩,但是下面的人可就說不定了。
不過正如雲婉兒所言江湖險惡人心難測,或許脫古思對他屈言早已恨之入骨,在安徽早已佈置了精兵強將就等他屈言自投羅網了。至於那蒙古公主多蘭估計還是早已恨透了他,只怕更是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了,早已將當日的種種恩情忘得一乾二淨了。
屈言一聲苦笑,抬頭望去驛道邊有一處喝茶休息的地方,便走了過去。
茶館設施簡陋,擺設簡單僅有幾張供行人歇腳的桌子,零零散散的坐在幾個人,其中正有一個兩鬢斑白年事已高的老者。
老者風塵僕僕滿目風霜之色,似乎是歷經了人世間所有的喜怒哀樂,桌上放著一個破敗的行囊,裡面露出一卷發黃的書籍,正在啃著一個有些堅硬的饅頭。
屈言看這個老者越看越是熟悉,可是一時竟又想不起究竟是在哪裡見過,不由得走了過去。
老者似乎也感覺到有人走了過來,轉頭望了過來。
屈言終於看清楚老者的全貌,不由大為驚訝,失聲道:“施先生?”
老者看到屈言臉上也湧出一抹難以言喻的喜色,喜道:“小兄弟竟然是你?”
話說這老者不是別人,在當時也頗有盛名,姓施名耐庵。此人十三歲入私塾,十九歲中秀才,三十歲中舉,三十五歲中進士,三十五歲至四十歲之間官錢塘二載,後與當時的朝廷政見不合便迴歸鄉野。當年屈言流離失所曾與施耐庵有過一段時間的交往,施耐庵以師傅之名傳授他為人之道,可是說施耐庵是屈言幼年時期極為重要的老師。
數年之後再次相遇兩人自然是大為欣喜,頗有劫後相遇之情。
一番交談之後才知道施耐庵正在編寫一部關於北宋末年以宋江為首的一百零八位好漢在梁山起義,以及聚義之後接受招安、四處征戰的故事。接著施耐庵也問詢屈言此行意欲何往,在自己的恩師面前屈言自然也毫不隱瞞將事情如數道了出來。
施耐庵想了片刻寫了兩封信交予屈言,讓他等了張士誠處將這兩封信分別交予兩個人,卞元亨和羅貫中。
施耐庵之後便收拾行囊瀟灑而去,留下屈言獨自一人望著他孤單佝僂的背影,心生悲哀。
屈言將書信收拾妥當也不敢耽擱便匆匆向著高郵而去,此行距離高郵已然不遠,也就是兩三日的行程了。
屈言現在功力頗為深厚,所以感官自然也極為靈敏,這一路上竟然始終感覺有人在背後跟蹤自己,跟隨了一路卻始終沒有任何動作,到令他頗為奇怪。此人如果對他沒有惡意則好,假如有什麼不良的企圖屈言絕對不會放過他,唯一擔心的就是此人很可能是脫古思派遣來跟蹤他的人。
假如真是脫古思的人,以脫古思對他的瞭解,想必此行絕對不簡單了。
不過一直到了高郵也沒有發生什麼事請,屈言也放心了下來,畢竟此人如果真的脫古思的人,那麼在張士誠的地盤上此人絕對不敢放肆而為。
屈言先是找到了卞元亨和羅貫中的住所,兩人的住所都極為簡陋,如果不知道的人很可能不會想到這二人竟然都深得張士誠的看重,都在張士誠身側為官。將書信分別交予二人,天色已晚今日也來不及前去拜訪張士誠了,屈言便找了一處驛館歇息了起來。
大雨瓢潑,南方的天氣就是這般奇怪,天日還輕雲遊蕩,而夜間竟然已是暴雨如注。
孤燈在窗戶縫隙吹進來的夜晚下忽閃忽閃,隱隱欲要熄滅,可是下一刻卻又高傲的燃燒了起來,似乎是恥笑夜晚的不自量力。
雖然大雨如注,可是天氣卻還是悶熱的厲害,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