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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瑜對數學不感興趣：&ldo;是什麼牌子的車？&rdo;

&ldo;銀色捷豹。&rdo;

&ldo;哇！怪不得投一百六十萬的車牌不心疼。你看到車主模樣沒有？&rdo;

吃完橙子，姜珠淵笑著擦擦手：&ldo;尼桑怎麼開得過捷豹？一溜煙就跑啦。&rdo;

&ldo;你妹妹被停職，怎麼沒人事先告訴我？害我像個傻子一樣。&rdo;姜金山夫婦回到臥室，官瑜不滿道，&ldo;我有什麼都是第一時間通知你們，把貝貝抱回來養也是一樣。&rdo;

姜金山懶得辯駁通知和商量的區別：&ldo;我和你說，絕不允許那隻貓進臥室。&rdo;

&ldo;這次珠珠肯定灰心了。&rdo;

&ldo;不要以己度人，你不瞭解她。&rdo;

&ldo;我怎麼不瞭解她？我是這家裡最瞭解她的人。她進修之前，在單位和我一個辦公室，我們經常一起吃午飯聊天。她完全不必這麼懂事，也不必這麼上進。她努力只是想讓你們感覺她很好。你還在她面前提到高中同學‐‐金山？你在聽我說話嗎？&rdo;

&ldo;我出去透透氣。&rdo;姜金山拿出外套口袋裡的煙盒，將妻子的一聲冷哼關在門內。他下樓來到後院，點上煙。

&ldo;哥。&rdo;抽到第二支時，一支蒲扇突然出現在他面前，大力扇走煙霧，&ldo;媽說你和大嫂在備孕。&rdo;

姜金山摁熄菸頭：&ldo;說是生孩子，她又抱只貓來養。&rdo;

&ldo;做好防疫和孕前篩查，孕婦也可以養寵物。寵物伴隨孩子一起成長也很有愛啊。&rdo;

&ldo;別叫我說中，她只是三分鐘熱度。&rdo;

&ldo;大嫂不會吞藥，可以多吃些深綠色蔬菜補葉酸。&rdo;

&ldo;職業病。&rdo;

&ldo;秦教授說我離專業遠著呢。&rdo;

姜金山看著妹妹。烏黑的發梢半濕不幹，潔淨的面孔上有一層幼細的絨毛，兩條濃眉修得十分好看，和十八歲的一字眉小姑娘天壤之別：&ldo;珠珠，你看見那臺車去了哪裡？&rdo;

姜珠淵搖頭：&ldo;哥，你認識車主？&rdo;

&ldo;老饕門成少為，誰不認識？&rdo;姜金山口吻憤然，&ldo;車牌是他投的。&rdo;

老饕門是格陵首屈一指有著悠久歷史的頂級食府。代喜娟作為一名國有企業下崗女工，白手起家建立起自己的飲食王國，實在是一名偉大女性。成少為是代喜娟的小兒子，現在正負責老饕門中口碑最好的&ldo;萬食如意&rdo;專案，因為這個專案，還頗上了幾次電視。

&ldo;哥，你要真想知道車主是誰，可以讓繆盛夏幫你查。&rdo;

&ldo;查到有什麼用呢？繆盛夏的面子，我討不起；一百六十萬，我買不起。&rdo;

這不是姜金山第一次因為錢而苦惱；姜珠淵明瞭，卻無法排解：&ldo;哥，和繆盛夏做朋友很輕鬆，不是嗎？我們有的樂子，有錢人花一百六十萬未必買得到。有錢人花一百六十萬買的樂子，我們也未必能消受。況且不是對數學感興趣的人，不會花一百六十萬去投這個車牌。它到了識貨的主人手裡，也是一件好事。&rdo;

&ldo;紈絝子弟，懂什麼數學之美？只會朝女人獻殷勤。&rdo;

&ldo;什麼？&rdo;

&ldo;呵呵，不說了，沒勁。&rdo;

二樓窗戶開啟，官瑜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