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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去格陵讀小學？&rdo;

&ldo;嗯，這也是尤拉基金會的建議，助養家庭會照顧她。&rdo;高院長回答，&ldo;這樣也不錯，出挑的孩子接受最好的培養，將來才能回饋社會。如果……&rdo;

他沒有說下去，抿了抿嘴。姜珠淵知道他在可惜什麼，安慰：&ldo;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您都當院長了，還放不下嗎？&rdo;

高院長搖搖頭：&ldo;不會的。我知道……不會就這樣結束。&rdo;

醫院餐廳裡，林沛白、沈最正坐在一起吃中飯。快吃完了，貝海澤小跑著進來。沈最立刻招手叫他：&ldo;小貝快來，林沛白剛講了個笑話。&rdo;

&ldo;一份滑菇雞絲飯、一碟蘆筍，不放姜。&rdo;點完餐，貝海澤過來坐下：&ldo;什麼笑話？&rdo;

&ldo;有個醫生從來不吃薑，結果暗戀的女孩子偏偏姓姜，這塊薑辣得他直跳。&rdo;

貝海澤無奈地瞪了笑得前仰後翻的林沛白一眼，把餐盤往他面前一推：&ldo;你嘴巴這麼大，把這一份也吃了。&rdo;

林沛白豎起一根指頭搖搖：&ldo;不可以。上次體檢膽固醇在臨界值，我現在得吃營養科配的工作餐。挺不錯，飯盒上有二維碼，可以查詢飯菜熱量和營養師的資訊。我掃給你看‐‐哎呀，不是小姜啊。&rdo;

&ldo;魔鬼！&rdo;

沈最笑得差點仰過去：&ldo;小貝，怎麼來得這麼晚？&rdo;

&ldo;去了一趟醫務科。&rdo;

林沛白拍手笑道：&ldo;你這妖猴，還是搬救兵去了。&rdo;

貝海澤懶得和他說，換了個話題：&ldo;雲澤是個什麼樣的地方？&rdo;

&ldo;你應該和你師父去過很多次了。&rdo;

&ldo;每次都直接去了市中心醫院，哪有時間看風景。&rdo;

沈最伸出三隻手指：&ldo;雲澤有三樣東西出名‐‐稀土，遙湖，鍾晴。&rdo;

林沛白邪笑補刀：&ldo;用不了多久，還要多一樣‐‐貝女婿。貝女婿，慢慢吃啊！&rdo;

貝女婿和他們兩個調笑慣了，他性子良善，在意就罵一句，不在意就不理。吃完飯開門診，早有許多病人在走廊裡候著，一見醫生來了，十幾份病歷，十幾種方言一起湧來，幾乎淹沒了貝海澤。他艱難地游到了問診桌前，護士開始叫號。

現在網路發達，有些病人家屬直接就拿網上搜尋的結論問他意見，換了許崑崙早就要惱火‐‐你還來命令我？而貝海澤從頭至尾都溫柔解釋：&ldo;讓我看看眼白……不，甲胎蛋白的高低只能作為一種旁證……高分化，高分化可以說是不幸中的萬幸……這個情況的話，考慮住院手術。不過現在床位非常緊張。你是從外地來的？這樣，我給你填一張住院卡。你拿去新樓肝膽外科三區找護士長。&rdo;

大家都誇他：&ldo;貝醫生，你脾氣真好。&rdo;

看完最後一個病人，已經過了六點。伍敏打電話來通知他調查結果，他竟一時忘記了是什麼事。

伍敏揶揄：&ldo;急麼急得火燒火燎，現在又拋在腦後。&rdo;

&ldo;下午太忙了。現在事情已經調查清楚，是不是該讓她回營養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