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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四道冷盤 手撕杏鮑菇08

姜珠淵在醫院的研修即將結束，撰寫結業報告就前前後後整理了一天，直到傍晚時分才合上電腦。

啪噠啪噠，虛掩的實驗室門口突然探進來一顆可愛的小腦袋：&ldo;咦……&rdo;

小姑娘戴著發箍，額上一個美人尖，她約麼五六歲的年紀，可愛羞怯、脈脈無語。姜珠淵放下水杯：&ldo;小朋友，你找誰？&rdo;

&ldo;這裡有沒有姓姜的阿姨？&rdo;小朋友皺著鼻子，&ldo;難吃的姜。&rdo;

姜珠淵大樂：&ldo;我就是，你找我？&rdo;

小女孩縮回頭去；須臾，一襲薄荷色衣裙的美人兒出現在門口。

&ldo;姜同學，有時間聊兩句嗎？&rdo;

新住院大樓的一樓東南角開著一間小小的咖啡室。寇亭亭正式介紹：&ldo;這是我女兒孟堇。孟堇，叫姜阿姨。&rdo;

&ldo;阿姨好。&rdo;孟堇急著發問，&ldo;媽媽，有姓米飯、姓青菜的嗎？&rdo;

&ldo;你問姜阿姨，姜阿姨有大學問。&rdo;

童音無邪，大人怎好橫眉冷對：&ldo;等你長大就知道了，很多食物都可以做姓氏。比如牛、羊、魚……&rdo;

&ldo;不對，奶奶說那些不能吃。&rdo;

昨天她注意到寇亭亭的素食習慣，看來孩子繼承了家庭的飲食觀念。

姜珠淵伸手撫了撫孟芷的頭髮，又握了握她的手指。頭髮、指甲、牙齒都生長正常：&ldo;牛奶和雞蛋呢？&rdo;

&ldo;能吃！&rdo;她突然想到了什麼，伏在寇亭亭耳邊小聲地問：&ldo;媽媽，有姓粑粑的嗎？&rdo;

&ldo;啊，沒有吧。阿堇，想不想吃冰淇淋？&rdo;

&ldo;嗯！&rdo;

&ldo;乖乖坐好，媽媽叫一客巧克力冰淇淋給你。&rdo;孟堇從椅子上滑下來，坐到一邊去專心享用冰涼香甜的盛宴。

&ldo;她奶奶不喜歡她吃亂七八糟的東西。小孩子嘴饞，我偶爾會在外面買給她。&rdo;寇亭亭撫摸著女兒的頭髮，&ldo;從專業角度來看，小孩子能吃冰淇淋嗎？&rdo;

她當然不是為了徵詢意見而來。

&ldo;適可而止吧。&rdo;

寇亭亭眼睛一眯。適可而止？是口腹之慾，還是客套寒暄？

&ldo;我們一直沒機會好好敘敘舊。&rdo;她輕輕攪動著面前的咖啡，&ldo;同學會後，我老是想起我們以前的事情。我還記得高一入學，是一個中年婦女送你來的，我還記得我們說的第一句話。&rdo;

姜珠淵記得。

幫她整理床鋪的是毛紅英。她從未離家過夜，於是偷偷地在教室外面抹眼淚，一個漂亮的女同學過來拍她的肩膀。

&ldo;想家了？你媽一定很辛苦才供你讀書的，別哭了。&rdo;

她抽抽噎噎地回答：&ldo;她不是我媽。&rdo;

&ldo;我知道我知道。&rdo;女孩子一臉瞭然，&ldo;別哭了，我給你噴點花露水吧，驅蚊的。&rdo;

漂亮的女同學就是寇亭亭。

&ldo;我們一直用熱得快燒水。只有你，燒完水會不記得拔插頭。&rdo;

姜珠淵記得。

她很冒失。燒完水之後，把熱得快直接放在了寇亭亭的桌子上，去做別的事情。聞到焦味時，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