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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著己方接受了兩年的專業學習，肯定要讓讓這幫小弟弟；沒想到第一局的線性代數就輸了，接下來的解析幾何和微積分也被吊打。

這個看上去和普通高中生沒什麼兩樣的少年，一做起題來，自信又沉穩。現在他坐回了自己的座位，就像一位剛ko對方的拳手一樣，坦然地接受著前後左右的祝賀與歡呼。

如果仔細看，就會發現他的眼神其實一直偷偷地跟隨著班花寇亭亭‐‐當她臉上也露出了讚許的神色時，他的高興和靦腆才像個青春期的男孩子。

&ldo;那個……再來一局！&rdo;

&ldo;怎麼？輸不起啊？&rdo;曹慎行氣勢洶洶地站了起來，兩隻拳頭砸在桌上，&ldo;咱們可是說好了，誰輸了就光屁股去操場跑十圈！你脫不脫！&rdo;

見這膀大腰圓的高中生眼神炯炯地盯著自己，大學生不禁後退了一步，雙手護胸：&ldo;你……你幹嘛？&rdo;

&ldo;你不脫，我幫你脫！&rdo;

&ldo;你們在幹什麼。&rdo;

一道清亮而嚴厲的女聲突然響起。數學老師兼班主任紀永姿突然出現在教室門口。

畢贏立刻收起了咄咄逼人的神色。曹慎行更像是猛然縮小了幾圈一般，悄悄地把剛才踢開的凳子挪挪正，乖乖地坐下。

就連姜珠淵身後的細長眼睛也突然屏住了氣息。

而剛贏了比賽的少年辛牧之，掩不住得意的聲調：&ldo;媽……紀老師，沒什麼，有人來找我比賽。已經輸乾淨了，馬上就走。&rdo;

姜珠淵陶醉地託著腮：&ldo;亭亭，你說辛牧之是不是天下無敵。&rdo;

身後傳來一聲悶笑。她惱怒地轉過頭去，兩條眉毛幾乎擰成了麻花。

細長眼睛坦然地接受了來自她的一通亂射，又垂下眼簾，不知在想什麼。

紀永姿面容姣好，氣質沉靜，看上去最多隻有三十五歲，很難想像會有辛牧之這麼大的一個兒子。她性格柔中帶剛，為人處事不偏不倚，很有一套教學育人的方法，一向深受學生敬重與喜愛。

&ldo;畢贏，你說。&rdo;紀永姿轉而問班長。

&ldo;他們是格陵大學數學系的學生，突然跑來說要比賽。三局兩勝，結果連輸三場。&rdo;

曹慎行舉手道：&ldo;光屁股跑圈也是他們自己答應的。老表說，要不還是把褲衩穿上。他們說不用！&rdo;

面對這一幫荷爾蒙過剩的高中生，紀永姿先是讓他們七嘴八舌地說了一通，然後才示意安靜：&ldo;好了，我知道了。&rdo;

紀永姿走上講臺，拍了拍那泫然欲泣的大學生。

&ldo;你是某某某吧？我在去年格陵的數模會場見過你。那次你拿了一等獎，很厲害。&rdo;

輕柔的話語多少撫慰了大學生受傷的心靈。

可是轉念一想，今天卻輸給了毛頭小子，不由得更加惆悵。

紀永姿看了一眼寫滿公式的黑板。

&ldo;辛牧之，你上來。和這位同學一起，把對方的板書擦乾淨。&rdo;

畢贏站起來：&ldo;紀老師，我來擦。&rdo;

&ldo;不。讓辛牧之自己擦。一個字一個字，慢慢地擦。&rdo;

既然班主任發了話，兩人只得乖乖地一個字一個字地擦起黑板來。

大學生嘟嘟噥噥地嫌棄辛牧之的字：&ldo;太潦草，還缺少關鍵步驟，高考一定會扣分。&rdo;